“小雅,我要回學校,你先去幫我買明天早上的票,我怕我來的時候票沒有了?!崩钛沤悠痣娫挘娫捘穷^是張月華焦急的聲音。
“離開學還有十多天呢,怎么這么急著回學校?”
“李旭出事了,我要過去看他?!?br/> “怎么回事?”
“我也不清楚,現(xiàn)在在醫(yī)院。”
“好,我去幫你買票?!?br/> 李雅掛斷電話,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是下午六點半,也不知道車站是否還能買到明天早上的車票。
李雅給正在廚房做飯的母親說了一聲,還沒有等她回話,就急忙出門,幸好,還能買到第二天的車票。
張月華當天晚上就趕到章城,到李雅家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過了。一進門,李雅就發(fā)現(xiàn)她滿面的愁容,看來她真的很在乎那個叫李旭的警察。
“車票是明天七點半,最早一班的車,火車票只能去了貴陽才能買了?!睆堅氯A一進門,李雅就給她解釋道。
“早早去,應該能買到早一點的票?!?br/> 李毅夫婦看見張月華,笑臉相迎,張月華也從愁容中擠出一絲笑容來打招呼,孫麗說道:“月華,小雅和你去,你們兩個路上要小心?!?br/> 張月華疑惑地看看孫麗,又看看李雅,問道:“小雅,你和我去?”
“你一個人去我不放心,反正放假在家我也沒有事,就讓我和你去吧!我票都買好了?!?br/> 張月華一聽,眼中閃出了淚光,她也不知道怎么說才好,孫麗開口說道:“你坐車來也累了,明天還要早起去坐車,就直接洗漱一下睡吧?!?br/> 張月華點點頭,就去洗漱睡覺了。李雅卻還要收拾一些東西,李毅有些不放心,看著女兒,就說道:“你和月華兩個女孩子,一路上要小心,知道了嗎?”
“爸,你就放心吧,你女兒可是學校散打冠軍,誰敢欺負你女兒。”李雅很霸氣地說道。
“學校的格斗,就像是過家家,不管用。”李毅沒有夸贊她,而是給她潑了冷水。
“爸,你就放心吧,能有什么事情呢!”
孫麗看看李雅,然后對李毅說道:“你就讓女兒自己出去走走,她讀書不是一個人嘛,我相信女兒?!?br/> “謝謝媽媽!”
“你是我女兒,我相信我女兒是最優(yōu)秀的。”
“一定是!”
李毅有些擔憂,可是女兒總要自己去走自己的路的,自己沒有辦法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當初她報考警校,自己是極力反對的,可是最后還是要由她自己的意愿。他心里無數(shù)次詢問自己,女兒將來作為一名警察,回事一名稱職的警察嗎?可是,他又不能改變什么,從前發(fā)生的,現(xiàn)在女兒選擇的道路,所有的他都不能決定,只能任由發(fā)生。
一個老警察,此時,也只能對著上蒼祈禱,祈禱自己的女兒將來能走上一條正確的道路。她雖然有一顆正義的心,可是,他擔心的是,女兒用不正義的手段,去維護她所謂的正義。警察,是正義的化生,這個正義,不管是面對邪惡或者是正義,都要平等對待。自己,曾經(jīng)違背了正義,所以,就選擇了逃避。
這樣的逃避,將會是一輩子的心結,永遠也解不開了。
經(jīng)過兩天的車程,李雅同張月華終于趕到了x市,二人沒有去學校,而是直接到了醫(yī)院。二人到車站,是姜直去接她們兩人到醫(yī)院的,此時的李旭,依然昏迷不醒。
李旭的母親在醫(yī)院照顧著他,張月華看著李旭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頭,眼淚不自覺就落了下來。
李旭的母親看著進來的兩個陌生人,看上去還是學生模樣,有些疑惑地看向姜直。姜直介紹道:“這兩位是李旭的朋友,張月華,李雅!”
李旭的母親點點頭,向二人算是打了一個招呼,從她憔悴的面容和紅腫的雙眼可以看得出來,她這段時間的艱辛和悲傷。
李雅來的路上,已經(jīng)從張月華的口中了解到一些情況,李旭是去跟蹤一個嫌疑犯,之后就聯(lián)系不上,最后是在醫(yī)科大學旁邊的一個小區(qū)找到他,當時他已經(jīng)昏迷不醒。
李雅看著姜直,問道:“姜隊長,是因為許立剛教授謀殺案嗎?”
姜直面露難色,嘆口氣,搖搖頭,說道:“都怪我,不該讓他一個人去的?!?br/> 李雅看著姜直,道:“看來,這個案子不是你跟我說得那么簡單吧?”
姜直看了一眼在一旁坐著的李旭的母親,搖搖頭,李雅繼續(xù)問道:“李旭現(xiàn)在怎樣了?”
“醫(yī)生說已經(jīng)度過危險了,現(xiàn)在各種數(shù)據(jù)都正常,就是因為當時失血過多,造成大腦缺氧,造成昏迷。”
姜直看看張月華,又看看李旭的母親,示意李雅到病房外面去,李雅跟在姜直的后面走到病房外面。
李雅輕輕地關上病房門,兩人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李雅詢問道:“他是不是跟蹤朱忠鑫的時候受傷的?”
姜直沒有回答他,而是說道:“也許,有些事情,我需要你的幫助,警察出面,有些事會去那個確實不好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