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西施心下一軟,但還是固執(zhí)地不肯服軟,就由著他拉著自己。
范蠡見西施沒有反抗,就輕輕將她帶入懷里抱著她,用滿懷心碎與哀傷的聲音說:“施兒,對不起。我被黑熊抓傷的那晚,我已經是起不了身了。但是我想著你一定會在院中等我,秋夜那么冷,你身子嬌弱,若是被風吹壞了怎么辦。所以我讓十三背著我進宮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他喜歡你了,那晚也是想讓他知道你是我的了,所以情至深處,再加上我的一點小心思,就當著他的面吻了你。但我沒想到他會那么極端,當晚就......還好,還好我將我的玉環(huán)給你了,不然,我怕我會找到天涯海角都要把他撕成碎片。靈娘跟我說你原諒他了,還喂他吃東西,在他手心寫字......我真的受不了,施兒,我真的受不了,所以我才、我才......”
西施聽著范蠡將他心底的話都說了出來,也感覺到他的身體在微微顫抖,這才伸手也將他抱住,安撫道:“我知道,那晚是我太沖動了,說了過分的話,也做了過分的事。其實那晚我就想明天找你道歉的,但靈娘跟我說,你說若非必要就不要再找你,所以我以為你已經想和我分開了。”
范蠡聞言雙手將西施扶正,眼神真摯地看著她,說:“我怎么會想和你分開呢,你是我畢生的追求啊。施兒,我親你的那晚,我就知道,如果一個人走進你心里需要一百步的距離,你也只會讓他先走九十九步,你才愿意踏出最后的一步接受他。而我今日此知道,若是那個人退了一步,不管他是有心還是無意,你都會倒退一百步,回到原點。施兒,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一定不再這樣了。若你退我一步,我便追你百步,若你退我百步,我便邊追你萬步。”
范蠡的話如春日的暖陽,將西施心底結的薄冰逐漸融化,終于朝他展顏一笑。
范蠡見狀緊緊將西施抱住蹭了蹭,然后輕輕捧起她的臉,在她的臉上印上一吻。又輾轉陣地,吻上了西施的嬌唇。
二人動情地吻著對方,卻不想不遠處的一棵樹上正有人將方才發(fā)生的事盡收眼底。
那人深灰色的衣服與樹的顏色融為一體,讓人很難發(fā)現(xiàn),就連范蠡都沒有注意到他。
如此善于偽裝在樹上的,怕也只有那個吳國使者,姬公子了。
看著兩個在亂葬崗接吻的人,姬公子先是看了看一身白衣的范蠡,嗤笑了一聲,低語道:“在這種地方接吻,真是不解風情!
視線再落到粉裙女子身上,又撇了撇嘴,道:“這小丫頭才多大就學會跟別人親嘴了。哎,明明夏天在香爐峰見她時還是一番純潔模樣。”
待亂葬崗中的二人終于親吻完了,相擁著離開了那里后。姬公子才跳了下來,走到他們剛才待過的地方,撿起被西施丟掉的枯枝,然后便轉身向相反的方向離去了,邊走邊在嘴里嘟囔著:“沒想到她還真的來找他了,看來那小子沒騙我,也不枉我在這里守了這么久......”
姬公子嘟囔完之后,便背著手拿著那根木枝晃晃悠悠逛到了附近一處山坡上。
那山坡平平無奇,看似就像北方村落一般,時不時看到幾個土洞。只是這些土洞出現(xiàn)在南方卻顯得格格不入。
姬公子在延綿起伏的山坡上七拐八拐,最后熟練地走到一塊足有一人高的巨石旁停下。那人從背后伸出一只手放在石頭旁,看似輕輕地一推,就將那石頭退出幾步遠。
巨石被推開后,里面竟然藏著一個土洞。
土洞從外面看里面是一片漆黑,姬公子卻眨了下眼后,便神情自若地走了進去,還順手將巨石拉了回來,就像平時在關門一般神情自若。
那土洞并不大,走了幾步便到頭了,姬公子輕車熟路地走到一個角落,從懷里取出個火折子,將墻角的一根蠟燭點燃。石洞雖不大,不過好在里面還比較寬闊一些,約摸著有可以放下一張床的距離。
燭光逐漸照亮土洞,也照亮了在另一個角落瑟縮著的殷十三。
姬公子走到殷十三面前停下,又拿西施方才用來翻尸體的木棍戳了戳殷十三。
殷十三一個激靈坐了起來,穩(wěn)了穩(wěn)心緒后,知道是救他的姬公子回來了,便向他行了一禮。
姬公子心想,自己本來聽到探子口風,說范蠡的一個兄弟被越王懲治了。而那個所謂的范蠡的兄弟,竟然就是那日在香爐峰和自己看風景的姑娘的護衛(wèi)殷十三,他也知道了那位姑娘原來叫西施。了解了事情經過后,自己便想著將此人招攬回吳國,提供些情報?蛇@人骨頭十分硬,非得在這里等到過年時才愿意跟他回去,還讓自己每天親自在他被救的地方守著,等有沒有人來找他。
今日可終于等到了他要等的人,終于可以回去了。
姬公子撇了撇嘴,道:“跟個不會說話的交流可真費事!
雖是在抱怨,但他還是蹲在地上,拿起了殷十三的手,寫到:她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