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鎮(zhèn)海嘴巴微微一動,正要說話,楚河卻是又道:“爺爺,您不要說了,反正孫兒已經(jīng)決定,清河村不會出一丁一役!”
那黑臉軍將臉色猛然一沉,冷然說道:“看來你這黃毛小兒,還真的想造反了!本將這就斬了你,叫你知道什么叫軍令不可違!”
他已經(jīng)看出,清河村真正做主的,怕是這個古怪的小童,要想順利抽丁,定然要將楚河除掉!
殺人立威,向來是他們這些負責抽丁的兵將擅長之事,黑臉軍將哪管楚河大人還是小孩,唰的一聲,就將鐵刀抽了出來,就在眾目睽睽之下,一夾馬腹,就朝楚河疾奔而來!
姜維臉色一變,鋼槍一橫,便擋在楚河身前。
清河村的村民也是大怒,尤其是護鄉(xiāng)隊和狩獵隊的青壯,紛紛怒罵著提起武器沖了出來!
人群中的楚至全和趙沐秋,頓時嚇得臉色煞白驚呼起來。
楚至全那里顧得自己只是一個農(nóng)夫,拿著木棍,和楚至武兩人沖在了隊伍前面,就算拼了命也得將自己的兒子救回來!
楚河想不到對方居然如此心狠手辣,頓時怒氣一炸,天目開啟,白光瞬間落在黑臉軍將身上。
“趙申!小爺?shù)挂纯茨隳懿荒軗數(shù)闷鸨品戳济竦淖锩 ?br/> 楚河一聲爆喝,快速從背上摘下鋼弓,內(nèi)勁流轉(zhuǎn),弓弦半開,一根鋼箭已經(jīng)搭在了弓弦之上:“區(qū)區(qū)一個壯骨境武者!真以為小爺怕你不成!”
黑臉軍將戛然一愣,卻是想不到楚河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就是這一愣之間,趙申就臉色劇變,嚇得頭皮發(fā)麻,只見一道寒光,以無比迅猛的速度朝著他胸腹之處疾射而來!
楚河話語聽起來對趙申的壯骨境不屑,但壯骨境武者畢竟是壯骨境武者。
驚駭欲絕的趙申,居然在這電光剎那之間,身體一扭,鐵刀化作一道黑光,狠狠的劈向了疾射而來的鋼箭!
鐺的一聲脆鳴,趙申鐵刀劈在鋼箭尾部,雖無法斬斷鋼箭,但也讓鋼箭方向一變,險險的貼著他肋間擦過。
他身上的牛皮鑲鐵甲,都擋住不這一箭,肋間的皮甲被鋒銳的箭頭輕易撕裂,在他腰側(cè)留下一道猙獰血口!
那幾十個在看戲一樣的兵卒,本來以為趙申壯骨境層次,在清河村的青壯面前,斬殺一個黃毛小兒,根本不可能出現(xiàn)意外。
這時見到楚河竟然一箭傷了趙申,皆是臉色大變,同時暴怒起來,怒喝著抽出兵刃,氣勢兇狠的驅(qū)馬朝楚河殺去!
姜維本來是不想與官兵動手的,畢竟官兵代表著大蜀帝國的威嚴,可惜這個時候也管不得那么多了。
他渾身氣勢一漲,平地生風,上前大邁一步,將楚河徹底擋在身后,狂龍破虎槍瞬間化作一道狂風猛然在地上一劃。
狂風驟起,砂石四飛,一道深達兩寸,長達數(shù)米的溝痕出現(xiàn)在他身前。
“誰敢越過劃痕一步,姜某定然殺之!”
姜維橫槍身前,臉色和聲音都很是平靜,但誰都能感受到這平靜中蘊含的決心和殺意。
趙申這個時候還沒有定驚,剛剛從死亡邊緣逃了出來,已經(jīng)嚇得他渾身冷汗淋漓,他還真沒有想過清河村敢對自己出手。
他已經(jīng)看出,這清河村的都不是善類,怪不得常言窮山惡水出刁民。
楚河這個小孩都如此可怕,差點一箭殺了他,在他身前那個長槍男子,顯然更是可怕,一槍就在地上留下如此深長的槍痕,實力已經(jīng)在他之上!
對方實力超過他們,而且還敢往死里動手,趙申反而縮卵了。
若是真的打起來,恐怕他們這幾十號兵將,都要留在清河村了。
楚河那句他能不能承擔得起逼反良民罪名的話,也讓他知道楚河可不是普通的泥腿子那么好應(yīng)付。
若是清河村真的反了,他這個負責常定鄉(xiāng)拉丁的,恐怕還真的會暴怒的縣令大人打入死牢!
為了那牛角山強匪的一百兩銀子,斷送自己的性命,劃不來!
趙申在這一瞬間就轉(zhuǎn)過了無數(shù)念頭,但不管如何,他都知道,絕不能讓官差和清河村的青壯打起來!
“都給我住手!”
趙申顧不得傷勢,急忙大喝一聲,制止手下的官差動手。
幾十個官差,其實也是普通人而已,并沒有修煉武技,見到姜維氣勢如淵的橫在前面,其實未戰(zhàn)已經(jīng)怯了三分,聽得趙申喝阻,當下順勢拉住了戰(zhàn)馬,只是怒視清河村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