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珩半瞇著丹鳳看他,“我還能是什么意思?”
周世子呵呵笑著,手上折扇耍出花來,“你家三公子是文狀元,若不是七公主那么一鬧,朝中大半的人都想把女兒嫁給他。還有你那四弟,看著脾氣不錯,同誰都合的來,這兩個生的都極好,年紀品行都是最合適的,你還費心思在外邊找什么?”
謝珩微微挑眉,“這個還用得著你說?”
周世子忽的往前靠近了一步,扇柄抵著下巴,壓低了聲音問道:“東風兄啊,你該不會是想……”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謝珩拽住了衣領,扔出了窗外。
謝珩沉聲道:“你再往下說試試!”
周明昊踉蹌了數(shù)步,才站穩(wěn),一邊大喘氣,一邊道:“東風兄,你怎么能這樣?”
聲未落,就看見少年指尖一彈,一道銀光朝他直射而來。
周明昊飛身賺了好幾圈才險險避開。
這回確實有些吃不消了,回頭一看謝珩正站在窗邊,眸色沉沉的看著他,心頓時涼了半截。
不好。
謝小閻王這眼神不對。
謝珩不緊不慢的抽出三尺青鋒劍,沉聲道:“有些事只能天知地知己知,若是有旁人自作聰明的覺得自己看明白了,那就滅口?!?br/>
世子爺笑不出來了,用扇子敲了敲自己的頭,“我知道我知道!不可說,不能說,我什么都不知道,東風兄,我先走了?!?br/>
這人飛似得的離開。
謝珩落座,閉上眼,平心靜氣的坐了片刻。
無奈的笑了笑。
謝東風啊謝東風。
說什么十里長街紅袖揚,三千粉黛盡傾心,天生公子多情客,怎么到了阿酒這里,就變得這樣進退不得?
……
自從楊國舅開了個頭之后,來謝家為溫酒說親的人絡繹不絕,溫家的五少夫人根本沒同五公子成過親。
謝琦尸骨無存,一紙婚書早成了廢紙。
府外的行人看著不斷邁進謝家大門的夫人公子們感概:
“這帝京城里多的是外頭看著高門大戶,里頭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人家,個個看溫掌柜都像見著了財神爺。”
“想當初,謝家剛來帝京的時候,窮的連飯都吃不上,全靠溫姑娘治家有方,如今朝中文武新貴都是她養(yǎng)出來的??梢娺@姑娘不僅能賺銀子,還旺夫!”
“可我怎么聽說上次楊國舅是被打出來的?”
“噓,輕點兒,這謝家的財神爺哪是別人能輕易搬走的,咱們就等著看好戲吧?!?br/>
將軍府里。
謝三夫人陪著不斷上門的夫人們喝茶,喝了滿肚子的火,恨不得讓仆婦們拿掃把趕人。
也就是老夫人長了一張和善可親的面相,那些臉皮厚的就賴著不走。
溫酒是很少待在府里的,這些人基本都見不著,送走了一波又一波。
小財神只當做什么都不知道。
謝三夫人扶著坐了半天的老夫人起身,“這一天來七八波人,光是陪著喝茶說話都要累著母親了,得想個法子把這事情解決了才行?!?br/>
謝老夫人不動聲色:“東風和阿玹還有萬金,不是已經(jīng)在想辦法了嗎?”
“是,這帝京城里數(shù)得著的人家,這幾天也差不多都來過了?!敝x三夫人笑著說:“母親啊,您就不覺得,其實同阿酒最相配的人,本就在我們謝家嗎?”
謝老夫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謝三夫人瞬間感覺自己被看穿一般,硬著臉皮道:“萬金脾氣好,同他爹一般,是個會疼人的,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