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一聲鑼響,王庚條件反射般向后退了一步,繃緊雙臂青筋大冒,這是連吃奶的勁兒都使上了,這一步卻也讓黃國海上來第一手直拳落了空,起初有些出乎意料,再一看卻啼笑皆非了。
他也不再攻擊,垂下手來對評委席大聲說道:“各位評委,你們看像這樣還需要打嗎?”言下之意自然就是淘汰了。
聽到此話,王庚手臂有點松懈,偷偷朝評委席看過去,就在這瞬間,“砰!”
鼻子一熱,腦門轟然作響,眨眼間他已經(jīng)摔出去兩米遠(yuǎn),萬萬沒想到!
稚嫩的王庚,完全不是不算老辣的黃國海的對手,僅僅一句話就瓦解了他的防守。
“太過保守,在這種進(jìn)攻和防守都處于絕對劣勢的情況下完全多此一舉,倒不如放開手腳搏一搏,反正丟不了性命。太容易分心、注意力還不夠集中。意志不夠堅定,容易跳入別人的陷阱...”
旁邊有人一邊看著,一邊神色淡然的跟身邊其他人分析,黃國海略顯詫異的往那里看了看。雖然局勢有旁觀者清這一說,但是在這種場合下說得出與說不出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連李權(quán)兵等人也聽得心中惴惴不安,龔平更是底氣不足,那人一口氣點出來的毛病,他感覺自己差不多占全了,這可如何是好?
王庚甩了甩頭,黃國海絕對沒有任何善意和水分的一拳打得他眼冒金星,沒有抗擊打能力的右臉頰腫得老高,連腦子都還有些恍惚。剛彎著腰想要起身,對方壓根不給時間一個左勾拳直接將王庚的左臉打得對稱,他的身體再次重重摔在地上。
擂臺上沒有裁判,或?;虼蛉珣{自己,黃國海狠辣的眼神如同一頭野獸。此刻躺在地上的王庚甚至完全失去了行動能力,他上去一腳踢在對方肚子上,痙攣般的疼痛感瞬間襲遍全身,口中苦水混合著血液不停往外淌,別說讓他說話,就連手掌拍擊地面認(rèn)輸?shù)牧舛际共怀鰜怼?br/> 同組的同事憤然大聲吼道:“夠了吧,都被打成這樣了!好歹還是同一個公司的同事,有必要這么狠嗎!”
“同事?呵呵,沒人逼你們非要做我的同事。狠嗎?還不夠,不信大家接著往下看?!崩羁耗曋莻€說話的人,臉上笑容平淡,卻讓人心底發(fā)寒,高傲的掃視全場,最后眼光定格在沈重等人身上。
接著說道:“剛才規(guī)則已經(jīng)宣讀得很明白了,想放棄比賽要么口頭示意,要么動作示意,否則,比賽就沒有結(jié)束,這是規(guī)矩!你們看,他放棄了嗎?”眼神轉(zhuǎn)向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王庚。
“沒放棄,那就接著打!”
“王庚,你tm傻了嗎?快認(rèn)輸啊!”
“再聒噪你上來替他打!”黃國海瞪了那人一眼,大步走到王庚身前一把把他拉起來,大聲說道:“別說我不給你機(jī)會,要認(rèn)輸,就現(xiàn)在!”看此刻王庚口中血水橫流,連站都站不穩(wěn)了,黃國海哪里不知道他壓根就沒法說話了。
足足等了五秒鐘沒有動靜,黃國??粗莻€人,嘴角掛著一絲獰笑,一拳重?fù)敉醺骈T,“砰!”拳擊手套撞擊在臉上發(fā)出一聲沉悶聲響,鼻梁塌陷,血流如注,王庚應(yīng)聲直挺挺倒下,這是要生生把人打死的節(jié)奏!
可怕、恐懼,這分明就是虐殺!李權(quán)兵瞪大了眼睛,眼神呆滯,全身如同虛脫一般沒有丁點兒力氣,“艸他大爺?shù)?,這還玩?zhèn)€屁啊這!”
他低聲喃喃自語,對方四個人全都身強(qiáng)力壯,就差戴上一副黑超去演絕頂殺手,跟這種人對戰(zhàn)那跟找死沒什么兩樣!
心理上的潰敗是嘴皮子上無論如何的裝硬也沒法抵消的差距。人大都有一個共同點,當(dāng)一個人烏云蓋頂?shù)臅r候他的負(fù)面情緒會像瘟疫一樣在四周迅速擴(kuò)散,尤其是他將自己內(nèi)心的所有恐懼和消極釋放出來的時候。
李亢終于悠哉悠哉的站出來,威懾眾人的初步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他不緊不慢的說道:“好了,別鬧出人命來,耽誤太長時間了,下一個吧?!便紤械恼Z氣仿佛是在告訴眾人,他就是這里的王!然后終于大發(fā)慈悲,恩赦了一個罪不可恕的犯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