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派和博派的對決在一個月圓之夜展開,狂派的少年們騎上了心愛的鬼火摩托車,如約而至,他們吊著空擋,使勁地擰動油門,放任那臺過熱的引擎發(fā)出轟隆隆的聲浪。
反觀博派的人馬。
一個個臉色陰沉,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條鐵棍,似乎是迫切地想要打斷他們的腿。
雙方?jīng)]有過多的對峙,當(dāng)參戰(zhàn)的人員陸續(xù)到齊了以后,他們便大吼著沖向?qū)Ψ剑砘鹉ν熊嚨那拜啽贿@些血氣方剛的少年們高高地抬起,不由分說地碾在對手的臉上,發(fā)狠地撕扯對手的五官。
而博派的男人們則用力地?fù)]動鐵棍,有時一棍子就把打斷了險些撞上的那些鬼火摩托車,有時候用力過猛,更是一棍子就把騎手的腦袋給砸下來了。
交戰(zhàn)沒幾秒鐘,這場戰(zhàn)斗的第一個犧牲者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
但這個可憐蟲的死亡并沒有給陷入狂熱廝殺中的能力者們帶來絲毫的恐懼,反而讓他們更加亢奮,更加癲狂。
就像往火災(zāi)里頭再添多幾桶油。
仿佛心領(lǐng)神會,狂派的鬼火少年們狂笑著拎出一桶桶氣味濃烈的柴油。
但他們并沒有把這些燃料喂給心愛的鬼火摩托車,而是尖笑著潑在對手的身上。
他們其中一員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刀割一樣的聲音劃破夜空,熾熱的火焰猶如龍卷一樣,驀然間,從那位能力者的嘴里噴薄而出。
過激的反應(yīng)摧毀了封存能量的連接,物質(zhì)之中的‘化學(xué)鍵’寸寸碎裂,釋放出翻滾的熱浪,隨著轟烈一聲空漠的巨響,火焰應(yīng)聲而起,燒毀了大片的黑暗。
同時,反應(yīng)仍在持續(xù)。
熱火的燃燒,直到將人的軀體轉(zhuǎn)化成另一類如靈魂般虛無的物質(zhì)…
徒留下灰燼和濃煙。
眼看火焰爬上對手的身體,如惡鬼一樣蠶食他們的血肉。
他們的慘叫埋沒在滾滾的濃煙里,奔騰著涌向天幕之外的天國。
可天國的大門素來緊閉,他們很快又被僵硬的夜空給打回地獄了。
….
人們總是說,信奉神靈,日行一善就能在死后去往天國,與天地同存。
然而,卻從沒有人明確地說過,何為真正的善?
如果…
雞吃米是善,人吃雞是善,為何到了人吃人這個地方,卻忽然變成了惡?
但人又怎么可能不吃人呢,人與人之間最偉大,也是最可悲的,不就是…
成全么?
我成全了你,然后…你就快樂了,你也幸福了。
可我一個人還是孤獨,還是難過,但又不得不一次次地告訴自己…
你快樂就好,幸福就好。
可其實你快不快樂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你幸不幸福又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我甚至還會巴不得你現(xiàn)在過得很爛,很倒霉,每天一出門就踩著狗屎才對。
可我不能把這些說出來,也不能讓自己知道那些斗氣的話是自己的真心話。
因為…
我們最后還是難免要虛偽地活著,虛偽地告訴自己要堅信人性,要崇尚真善美。
….
博派這一方的參戰(zhàn)者中并不缺乏善用水元素的能力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