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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一航和云可馨去了府邸走走停停,最后在前花壇賞花,鮮艷的芍藥、潔白的梔子花、玫紅的月季、紅紅紫紫的紫薇……爭奇斗艷、眼花繚亂。
身后跟著幾個丫鬟仆婦,云冉走在傅一航旁邊,挖空心思的要和他說話,豈料傅一航一顆心全在云可馨身上,不但正眼沒瞧過她,連插話的機會都沒有,這令她倍感屈辱。
“可馨表妹,一年多沒見,你越長越好了,”傅一航看著花,再回頭看了云可馨一眼,笑道,“我在樊城每天都盼著再去京城。”
“為什么呢?”云可馨呆憨的笑問。
“因為你在京城,”傅一航望著云可馨,眼中閃過一絲落寞,“我在這里一個朋友都沒有……”
“一個朋友都沒有?”云可馨一愣,覺得傅一航不是太夸張,就是太會花言巧語了,她憨笑道,“先且不說此前舅父與舅母與晉王府走得近,如今被封韓王,會有多少人趨之若鶩的要來王府攀關系,表哥以后的朋友會越來越多的?!?br/> 云可馨說完又有點后悔,為什么要去安慰一個前世害自己喪命的人呢?其實自從幾年前傅一航的第一次出現(xiàn),她就不止一次的想要質(zhì)問傅一航為什么那樣對待她,他對她,當真一點情分都沒有,只有利用嗎?然而一想到自己是重生人,這樣問豈不讓對方以為她腦子有毛病,要么就是撞見鬼了。再者,前世一劫,已讓她把感情之事看透了,就算問出個子丑寅卯對她也沒什么意義?于是,只希望傅一航離她遠一點,否則她真忍不住現(xiàn)在就報仇雪恨,找個機會把他給“結(jié)果”了!然而命運還是將他們二人栓在一起,剪不斷理還亂似的令云可馨厭煩,她甚至想若是李郁蓉在事情也好辦的多,這樣自己也有借口推脫避開。
“那些人都是來和父王和母妃攀關系的,與我無關,”傅一航盯著遠處冷冷的說,半晌才回頭,目光恢復了最初的暖意道,“可馨表妹,你會在樊城呆多久?”
“不知道,看爹娘的意思,”云可馨沒了之前那種散發(fā)自然笑意的心情,繼而旁敲側(cè)擊的問,“表哥,李郡主有來這里嗎?”
傅一航一愣,顯然是對于云可馨會主動問起感到驚奇:“有,自從父親封了韓王,”語氣里多了一層鄙夷,“晉王府的人來得就更勤了。”
“表哥,我聽爹娘說晉王也在樊城,不如找個時間把李郡主約出來吧,”云可馨狡黠的眨著眼睛,笑道,“多個小伙伴,玩得才起勁,好不好?”
“可以,后天會有個晚宴,晉王一家也會來,”傅一航勉強的笑了笑,“到時我來介紹你們做朋友,如何?”
“謝表哥?!?br/> 云可馨笑成一朵燦爛的雛菊,任誰看在眼里都會心生喜愛,傅一航亦是如此,出神的望著,久久不愿將視線移開。
“傅哥哥,你在樊城沒朋友,七妹妹在京城的‘朋友’可是多的很呢,”傅一航的視而不見以及他與云可馨的親近讓云冉炸開了鍋,卻十分小心的克制著脾氣,含譏帶諷道,“你也不問問她過的有多逍遙自在?!?br/> 傅一航皺皺眉,對云可馨笑了笑,終究沒問什么。云可馨卻大大方方的付之一笑道:“表哥,我在清河城確實有幾個朋友,以后你要是還有到國公府做客,我介紹你們認識——”
傅一航這才愁眉舒展的笑笑:“七妹妹,我們?nèi)ゼ偕侥沁呁鎯骸?br/> 望著二人“肩并肩”若無其事的的從眼前走過,云冉氣得渾身發(fā)抖,更把云可馨往骨子里恨,心想,傅憐音也許要對云可馨有什么“動作”了,她暫且忍一忍,到時再出這口惡氣不遲。
云冉果然是“了解”傅憐音的,她的確要有“動作”了。在韓王晚宴的前一天晚上,傅憐音借口讓云天揚帶幾個孩子出府轉(zhuǎn)轉(zhuǎn),她則留了下來,并要哥哥和嫂子“借一步說話”。
在傅越澤的書房,當著哥嫂的面,傅憐音一下跪了下去,傅越澤和王伶俱是一怔,不明白傅憐音因何有此行為。
“妹子,你這是怎么了?快起來,”傅越澤眉頭擰著,上前去拉傅憐音的胳膊道,“有什么話起來再說?!?br/> “就是,憐音,你這是做什么,”王伶且走且埋怨的近前要扶她起來,“快起來……”
傅憐音抬頭,鳳眸中,淚光閃閃,哽著聲音道:“憐音懇求哥哥和嫂子協(xié)助妹子一回。”
傅憐音一向心比天高,別說是下跪,就是偶爾彎腰都會讓她感到恥辱,這次竟然到這程度,定是有什么了不得的事相求。
“只要哥哥和嫂子做得到的,都答應你,”傅越澤還是疼惜這個妹妹的,不忍看她難過,扶起她勸慰道,“不過你得起來說?!?br/> 傅憐音起身,掏出帕子拭去眼角的淚水,道:“妹子想讓哥嫂配合我出口惡氣,乃至報仇雪恨?!?br/> 二人一驚,屏了呼吸,面面相覷了半晌,傅越澤憂慮道:
“妹子是不是還在為早逝的小侄兒氣不過?”
“我不該嗎?”傅憐音扭過臉去,眼底黑霧四起,冷聲道,“哥,嫂,你們應該知道我過繼七姑娘的目的是用她報復二房,誰曾想這鬼丫頭比泥鰍還溜,越長大越不好控制,這么多年了,沒報復成,倒次次把自個兒弄得灰頭土臉,想想就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