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猛然抬頭,人已經(jīng)離開了臥室,好像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握著自己手心的瓶子,心,突然疼了,疼的麻木。
“四叔。”她自嘲出聲,這不是自己要的嘛?為什么沒有想象中的開心。
第一次見面,他在上,她在下,她看不到他的臉,卻能看到他深邃的目光,他在云皓寒懷疑自己的時候,救了自己。再見面,他說,水一心,爺看上你了。他說,水一心,你在叫一聲四叔試試。他說,心兒,做的很好。他說,水一心,老子他媽的怎么愛上你這么個沒有心的女人了。
他說的每句話都在自己腦?;厥?,以后,他不會再說,她不會再聽到那句除了爸爸媽媽,別人都不會說的倆字:心兒。
云皓寒一個人去了酒吧,吧臺上歌手唱著那首獨角戲,握著手里的杯子,綁架,消失的短信,一口將自己口中的酒全部喝了,再次要了一杯,這些年,他到底都被欺騙過什么。
酒保將調好的烈酒遞到他手邊:“云少,這大半夜的,還是少喝點吧?!?br/> “阿超,你在這里做了很久了吧?!痹起┖畞砭瓢傻拇螖?shù)不少,和這酒保也算是熟悉。
酒保繼續(xù)為別的客人調酒,笑著開口:“可不是,整整三年了,我記得我來那天云少就在這里喝酒,那天還是您結婚,我都不知道為什么您結婚還出來喝酒?!?br/> 結婚?手中的杯子被握緊,水一心帶著失望的話在自己耳邊響起。
你還記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嗎?
一句話,被施展了魔法一般在自己耳邊響起,乍然起身,碰到了自己手邊的酒杯也沒有去在乎,轉身跑了出去。
云皓寒一路飆車到了家,快速上樓,修長的手指剛剛碰到門柄,樓下大廳的古老擺鐘敲響了十二點的鐘聲。
一下又一下,整整十二下,云皓寒的手慢慢的放開,遲到了,終究是錯過了。
水一心淚水滑下眼角,該放手的,最終還是該放手的。握緊了手里的瓶子,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云皓寒轉身下樓,去拿了酒,坐在客廳喝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沒遲到又怎么樣,進去說什么?結婚周年快樂嗎?這話,自己說了她會信嗎?
第二天一早,蘇小小請假來看自己,水一心才知道冷烈風昨天晚上就走了。
“你們吵架了?”蘇小小看了看外面,開口說道。
“胡說什么呢,我們有什么關系,能吵什么架。”人家昨天都說了,叫他四叔吧,既然是四叔,不用她關心不是嗎?
“切,我聽冷烈焰說,冷烈風手里有很多你的照片,從小到大?!彼彩墙裉煸缟虾屠淞已骒译娫捴嗟臅r候聽說的,不過她覺得冷烈焰和自己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讓自己告訴水一心,不然他不會和自己說的。
“從小到大?”水一心突然看向了蘇小小,“怎么可能。”她十八歲之前都是在福利院,一個好心大哥哥的資助下讀書的,到了自己上大學之后爺爺才找到自己,把自己帶回來,他怎么可能有自己從小到大的照片。
“這個我不知道,冷烈焰說的?!碧K小小聳肩。
水一心低頭,秀眉緊蹙,有個想法鉆進了自己的腦海中,直擊自己的心臟,雙手暮然捂住了自己的心口,會是他嗎?那個這些年一直資助自己上學的大哥哥,那個每個月都會和自己寫信鼓勵自己的大哥哥。
“小小,你幫我把床底的那個盒子拿出來?!彼恍耐蝗患拥拈_口說著。
蘇小小看著突然抽風的水一心,還是彎腰將那盒子拿了出來:“怎么,你的小金庫?!?br/> 水一心伸手將那個盒子打開,將里面的信件還有一個玩偶拿了出來,還有一個紫色絨盒,她伸手拿了出來,慢慢的將那個盒子打開,這是那個大哥哥送給自己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她一直沒舍得帶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