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儀準備著銀針,聽楊義這么說,特意留了個神。但因為治療要緊,也沒多說什么,而是先給楊義下針。
楊義迷迷糊糊的,只覺得下針之后,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服,之前覺得肺部郁結(jié),如今被這股暖氣一沖,到真的順暢了許多。
先前病還不重的時候,也有人給他扎針過,但都沒這個效果。
季幼儀看著他臉色漸漸泛紅,計算著時間,輕手輕腳的將銀針去除,這時候楊義已經(jīng)進入了深度睡眠。
楊若芙在一旁看著也十分緊張,直到季幼儀示意她出去說話,這才跟著一起悄悄走了出去。
“季姐姐,我爹爹怎么樣了?”
“你放心,已經(jīng)無大礙了,我稍候就把方子寫給你,每日早晚一碗,服用半個月就沒事了?!?br/>
“真的啊,謝謝你季姐姐?!睏钊糗铰犞鶝]事,安心下來,從腰間撤下荷包,“姐姐,這里面是診金,我不知道你的出診費是多少,所以準備了半兩銀子,若是不夠,你在補給你?!?br/>
“不用,不用這么多的?!奔居變x打開沉甸甸的荷包,數(shù)了五十文?!斑@些就夠了,我平日在村子里幫人看診也是收取這些?!?br/>
“???真的嗎?”楊若芙不知道村里大夫的行情,但是城里的大夫看一次就要一百文,出診還要另外算車馬錢。
季幼儀心思不在這些錢上,收好診金后,悄聲問道:“若芙妹子。我剛才聽你爹爹的意思,似不打算再開這鋪子了是嗎?”
說起這個事情,楊若芙也是滿腹惆悵,“是啊,爹爹自知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身體只怕大不如前了,所以打算將工坊盤給我?guī)熜?,沒了工坊,這店面也不打算做了。”
季幼儀不懂開店跟做工坊之前有什么必然的聯(lián)系,“這是為何?沒了工坊,這店面你們還是可以進貨繼續(xù)做的?。俊?br/>
“具體爹爹也沒跟我說,但既然他決定了,我做女兒的也只剩下支持,其實我也不希望爹爹繼續(xù)操勞下去?!睏钊糗绞仲N心。
季幼儀也沒有深究這其中的緣由,她另有打算。
“若芙妹子,我倒是有個提議。這鋪面盤給我如何?我正好要做一門藥妝生意?!?br/>
楊若芙一愣,“季姐姐要做生意?”
“是啊,不過我看著事情還是等你爹爹醒來,我們一起商議吧?!彼χ貞?,不想落得個欺騙小女孩子的名聲。
半個時辰后,楊義醒來,這一覺睡的十分舒服,沒有咳嗽。
醒來后,他喘了口氣,喊了聲:“口渴?!?br/>
楊若芙端著水杯到床邊,喂他喝水,“爹爹感覺如何?可有好些?”
“嗯,好了很多,真的要謝謝季姑娘啊。”
季幼儀站在一旁,“楊先生客氣了,我還有事情想與你商議呢?!?br/>
楊義靠坐在床上,楊若芙坐在他床邊,季幼儀坐在對面,趙壯站在她的身后,四個關(guān)鍵人物齊聚,也正是開始說事情了。
季幼儀開門見山,說道:“楊先生,我先前打聽到您做瓷器頗有技藝,打算跟您定一批黛盒的。不過剛才聽說您不打算經(jīng)營這個鋪面了,所以我想跟您盤下來。”
“冒昧問一句,姑娘是打算做什么生意?”楊義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