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口,眾人臉色皆變,這是把在場所有人都給罵了啊。
藍巾婦人靠的最近,頓時惱怒起來,抬手想打季幼儀。
季幼儀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抬手回了一個巴掌。
她厲眸微抬,穩(wěn)聲嘲諷:“無才無貌,幾畝薄田,便是那紅樓楚館的娼婦也要銀子才能睡呢,現(xiàn)在口袋里陶陶家底,你們指不定有沒有我有錢,還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你,你這賤人敢打我,我看你就是千人騎萬人睡的東西,我”
啪!啪!
不等藍巾婦人罵完,季幼儀正反又是兩個耳光。
“若是嘴巴不干凈,我不介意幫你處理了。”
季幼儀這耳光可不是輕輕揭過,而是使了巧勁打的,疼那是真的疼,顯也很快就顯了出來。
藍巾婦人怒吼著又想開口,她便再次動手,直打的人不敢吆喝了,這才作罷。
她甩開藍巾婦人,慢步走到王大娘面前。
“今日他們抬著你到這里來,我以為自己救的是個老人,沒想到是個潑皮賤人?!?br/>
“你,你膽敢辱罵長輩?你,你反了啊。”王大娘指著她怒喝,本也想罵兩句,但看藍巾婦人的情況,也只能收斂著,不敢胡言亂語的。
季幼儀也是放開了,既然他們不想自己好過,那大家都別好過。
“我念著你當(dāng)初對我的幫襯,稱呼你一聲大娘,處處忍讓。有著生意合作也是想著你家為先,元哥兒在我這里我也不曾虧待,好吃好喝,讀書習(xí)字沒一點差的,可我得到了什么回報?
數(shù)次被你掌摑,辱罵,我將我的好脾氣當(dāng)成了放肆的資本?誰也不是你家的奴婢,趙壯是靠著我賺到了錢,你捫心自問,他娶媳婦的錢,是不是跟我合作賺來的?你不想著我的好,隨便聽著別人兩句,就來對我怒罵,說句不好聽的,你老糊涂了吧?!?br/>
句句話說出來,王大娘無可辯駁,臉色漲的青紫。
五根嬸見狀,擋在兩人中間,拉著季幼儀,討好道:“幼儀啊,這話不能這么說,王嬸子年紀大了,你不能這樣啊?!?br/>
“五根嬸,年紀大慈善和睦,那便是尊老,若是胡攪蠻纏,便是老潑皮。”季幼儀甩開她,冷聲說道:“你剛才讓我做什么來著?讓我勸我?guī)煾挡灰嬢^這些人的‘胡言亂語’?
我看他們不是胡言亂語,那是真心真話吧。你自己也說了,這些人家哪家哪戶沒個小病小痛的,他們多多少少都是受了我?guī)煾档亩骰莸?,結(jié)果呢?莫須有的罪名一扣,就要喊著趕人?多么可笑啊。
你勸著我要大度?對不起,大度不了。要請村正來是吧?請,今日,誰不清來村正,就是烏龜王八蛋!”
縱然知道村正不會站在藥園這邊,但季幼儀依舊氣勢逼人,逼得他們畏畏縮縮,推推讓讓,不敢吭聲。
劉大夫站在一旁,滿意的看著自家徒弟發(fā)飆。
季幼儀目光掃過這群只敢放話,不敢當(dāng)擔(dān)的慫貨。
“我一直覺得鄉(xiāng)民淳樸,卻忘記還有句話,窮山惡水多刁民,看看,現(xiàn)實這不就是狠狠的打了我一巴掌嘛?你們怕是沒看到自己剛才那副嘴臉吧,又自私,有惡毒,便是地獄那惡鬼也自嘆不如了啊,忘恩負義的玩意兒,也不知死后能下到幾層地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