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初設(shè)置這些陷阱的時候,也不過是想著能捕捉點肉食,幫安安補補身體。
后來日子漸漸好,季幼儀也懶得到山里繼續(xù)看陷阱了。若不是上次要驗證自己的猜想,她早就拆掉了。
這么多日子過去了,她再次來到陷阱的地方,發(fā)現(xiàn)這陷阱不光沒有破敗,反而被人維護(hù)的很好。
之前跟蹤她到這里的人,甚至還重新做了布置,用新做的木料鞏固了以前的陷阱。
雖然是她做的基礎(chǔ),那這后來者的手藝也是不錯。
據(jù)她的了解,村里會做木工的人寥寥無幾,除了泥瓦匠趙德叔以外,只有村正的兒子趙偉是做木匠的。
之前她懷疑過趙德叔,但后來種種跡象表明不是他。至于趙偉,兩人壓根就沒有交集,理應(yīng)也不是。
季幼儀帶著滿肚子疑問回家,臨走之前,她故意破壞了陷阱,也算是給窺探者一個警告。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判斷,這窺探的人應(yīng)該就是村里的人。
到家之后,安安已經(jīng)在廚房忙活,小小的孩子搬著柴火,費力的想要生火。
季幼儀趕忙上前接手:“安安怎么出來啦,給娘親,讓娘親來吧?!?br/> 安安遞出柴火,邁著腿跑到一旁打開柜子,“娘親,你出門沒多久五根姥姥就拿著東西過來了?!?br/> 季幼儀將柴火放入灶膛,小心架著火苗,確保空隙足夠,看著火起了之后,她起身放了些水進(jìn)鍋子,架起蒸架,將饅頭放上。
做好早飯的準(zhǔn)備之后,才去查看柜子里的東西。
“五根姥姥來了?帶了些什么東西過來的?”
她沒想到五根嬸這么早就過來,拿出布包,里面是曬干的干肉,看上去是三只兔子,一只野雞。
這么多的干肉,尋常人家都是不舍得的。
“安安。姥姥還有說什么嗎?”她疑惑的問道。
安安想了想,“她說讓娘親有空去帶著我去她家吃飯。”
就是尋常的問話,但這么多肉怎么回事?
五根嬸家里的情況她是了解的,家里兩個男人都是不太能干活的,現(xiàn)在這時候正直農(nóng)忙,五根嬸田里的活兒估計都做不完,應(yīng)該沒空去山里轉(zhuǎn)悠。
“安安,等會兒吃過飯,咋們?nèi)ヌ锢锕涔浜貌???br/> 季幼儀將肉收拾好裝起來,這個季節(jié)空氣潮濕,要是不封裝好,這些干肉很快就會發(fā)霉的。
安安聽到要出去,滿臉的不愿意。
相比較出去玩,他更愿意待在家里讀書習(xí)字。
季幼儀知道他的脾性,不喜歡出門,不喜歡熱鬧,不喜歡跟陌生人說話。自從讀書之后,更是添加了些許的老氣橫秋,一點都不像個孩子。
要知道他不過才剛做四周歲的生日,想想自己四歲的時候,還是個寶寶,這么一對比,她真的撒(第四聲)也不是。
“安安今年已經(jīng)四歲了,要多出去走走,認(rèn)識些新朋友。偶爾也能跟他們一起,去小溪邊玩玩,田埂上走走,多好呀,是不是?”
她閃著期許的目光看著他,循循善誘,希望他跟普通的孩子一樣,活潑好玩一些。
安安聽她這么說,第一次沒有點頭贊同,而是擰著漂亮的眉頭,喃喃自語:“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
"( ̄(エ) ̄)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