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嬸倒是不在意這人病不病的,這是看這模樣,也著實(shí)病的太嚴(yán)重,感覺著都上氣不接下氣了。
她有些擔(dān)憂的問道:“有沒有請大夫看看啊?”
鄭慧心疼了看了眼蔣蘭蘭:“請了,沒什么大礙,就是虛弱了身子感染了風(fēng)寒,修養(yǎng)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br/>
“那就好,沒事就好。”五根嬸放心下來,笑著說道:“之前蘭蘭的婚事是我沒弄好,這如今可有新許了人家?”
“上門來說親的不少,不過蘭蘭這孩子沒肯點(diǎn)頭?!编嵒垡馕恫幻鞯目戳搜畚甯鶍?,說道:“怎么?五根娘子是有什么好人家?”
五根嬸笑而不語,張頭望了望,“成娘子,你家蔣成漢子不在家?”
“他今兒個有些事情進(jìn)城了,五根娘子有話直說好了?!编嵒蹧]搞懂她的意思,有些心急的問道。
五根嬸笑道:“這緣分啊,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之前給蘭蘭丫頭說的那門親事,一開始人家那孩子在城里上工,不愿意耽誤你家姑娘,所以一直沒肯點(diǎn)頭,不過如今他要回來了,所以這親事啊,又說的上來了?!?br/>
她說的眉飛色舞,“這不,今兒個一大早啊,我那嬸嬸就來找我了,說是一早就是看上了蘭蘭的,如今他家大壯開口了,所以啊,又來找上了我?!?br/>
“真的???”鄭慧聽她這說,一個開心就露在了臉上,但隨后有想到了什么,臉色板了起來,冷哼道:“我家蘭蘭雖說不是什么富貴人家的孩子,但我家也是寶貝著長大的,他們家說不要就不要,說要就要,當(dāng)我家蘭蘭是什么?勾欄院的姑娘嗎?”
“呸,呸,呸?!蔽甯鶍鹇犓f話不像樣,立刻制止,埋怨道:“成娘子這話怎說的,這不是糟踐了蘭蘭這么個清清白白的好姑娘,你身為娘親怎好這么說自家閨女的。”
鄭慧也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對,看著自家丫頭怨懟的臉,尷尬之于生了怒氣,呵斥道:“我這是罵他們胡來,我家女兒不愿意?!?br/>
“誒,成娘子,別說著氣話?!蔽甯鶍鸷寐暫脷獾膭竦溃骸斑@事情啊,是我那嬸子家里做的不對,我代替他們給你陪個罪。不過我那嬸子是個和善的,家里也不錯,沒必要為了這點(diǎn)小事,敗了蘭蘭這丫頭的好姻緣不是?”
她裝模作樣的測了測身子,湊近鄭慧,悄聲說道:“我聽說前兒個時間,我那大壯弟弟跟人合作生意,賺了好幾十兩銀子呢。之前沒銀子,您家怎么開口他們也拿不出來,這時候談親事,才是正好的?!?br/>
屋子里就這么三個人,她的悄聲也是用著昭告天下的音量,擺明了就是說給鄭慧母女聽的。
果然,蔣蘭蘭一聽她這么一說,疲憊的臉上慢慢露出微微的笑容。
五根嬸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低下頭,頗有點(diǎn)羞紅著臉的意思。
知子莫若母,鄭慧一看她這副模樣,心里也有了個大概,只是還是需要擺譜。
“就算如此,我家姑娘也不能被人這么看輕的。”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日后想見,必然是要好好安排一場的?!蔽甯鶍鹎浦?,心里有數(shù),這事情算是成了。
她笑的燦然,說道:“等蘭蘭的身子好些了,我再來安排,這下時節(jié)也正是下田的日子,想來大家也都是沒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