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儀手腳很快,四菜一湯準(zhǔn)備齊全。
家里風(fēng)干的兔肉紅燒,搭配些曬干的菜梗,香鮮入味;咸肉放鍋子上,底下鋪上曬好的筍干,蒸好開鍋,咸香四溢;加上現(xiàn)炒兩個新鮮時蔬,一鍋雞蛋湯;她還特意將自己先前悄悄釀的酒開了一壇,讓劉大夫嘗個鮮。
劉大夫正坐在椅子上打瞌睡,忙碌了這么多日子,精神頭到底還是有些不足。不過酒壇子一打開,這酒香溢了出來之后,頓時來了精神。
他猛的坐起,抬頭嗅了嗅,大喜一聲:“好酒?!?br/>
之后,不顧安安詫異的眼神,飛奔而出,跑向廚房。
“徒兒,今天有酒?”
廚房內(nèi),他端坐在桌邊,眼神瞪的锃亮,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她手里的酒壺。
憑著多年的品酒經(jīng)驗,這酒絕對是好酒。
季幼儀見他如此精神,也是被嚇了一跳,苦笑道:“師傅,您老鼻子還真是靈啊。”
她將酒放到桌上,“師傅您先吃,我去喊安安?!?br/>
不等她囑咐,劉大夫早就自個兒動起手來,先斟了一杯,細(xì)細(xì)品嘗。
嘗到味道之后,欣喜大過,連灌了三杯,嘖嘖稱嘆。
等季幼儀帶著安安坐到桌前,他都喝完了半壺。
“師傅,您少喝些,這酒后勁大?!奔居變x勸說著,順手給自己還有安安盛了飯。
劉大夫滿心歡喜的喝著酒,哪還管的什么后勁:“這酒,順口,香甜,好酒啊,什么時候藏的?”
“就是您上次出門三天,我閑著無聊給賣了一壇子,就是試著弄弄的,沒想到還真成了。”
季幼儀打算給自己倒一杯嘗嘗味道,手還沒碰到酒壺呢就被搶走,劉大夫緊張的看著她,猶如防備小賊一樣。
“這酒不多,你且別喝了?!?br/>
他知道今兒個自己只有這么一壺的機(jī)會,怎么肯分給別人一些。
“師傅,您老人家至于嗎?!奔居變x嫌棄的瞥了眼他,“不就是一杯酒,你這都不舍得給我嘗一口?那邊還有一壇子呢,還能少了這一口?”
“呸,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一壺就是我這一天的份例了吧,還有可能是五天的份例,我怎么可能分給你。”
劉大夫小酌一口,一臉的不舍。
季幼儀苦笑,夾了一塊肉到他碟子中,“師傅,我這段時間要準(zhǔn)備藥妝的事情,只怕沒藥園沒空管理,我打算再找一個人來打理藥園,您覺得如何?”
“這個事情你拿主意就成,不過你忙的話,我自己打理藥園也是可以的?!?br/>
“師傅您年紀(jì)不小了,上次給藥田澆水還不小心扭著腳了,別逞強,我想著就讓您教教安安讀書,讓王大娘家的趙壯來藥田干活吧。”
季幼儀順口將趙壯的事情說了出來,劉大夫也沒反對,有個人照看到也行。
藥園其實也不差這么一口人吃飯,只是這個王大娘之前好像跟幼儀有些矛盾,這才過了多久,就沒事了?
劉大夫有些疑惑的問道:“幼儀啊,多個人我倒是無所謂,只是這個王大娘之前對你多番嫌棄,她能同意讓兒子過來?”
“那些誤會都解開了,而且趙哥打算成親,為了照顧家里要在村里找活兒,正巧咱們這邊缺個人手,男人做苦力也是好的,趙哥以前還在軍營當(dāng)過伙夫,日常照顧膳食也不成問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