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一根質(zhì)量很一般的方便筷子,直直的戳進(jìn)了柱子堅硬的拳頭里,順著中指和無名指中間的軟肉穿過手掌,插在了他手腕處才算停了下來。
這個柱子是楊成武的父親從大牢里撈出來的黑拳手,他年紀(jì)輕輕就在地下拳壇留下赫赫兇名,不過這么一個硬漢性取向卻有些問題,這么多年一直沒有改,就因為這個問題他惹了惹不起的人,被送進(jìn)了靜海監(jiān)獄。不過他到監(jiān)獄的第一天就打服了獄中所有的大哥,坐上了第一把交椅,在監(jiān)獄里過的有滋有味,后來被楊成武的父親看中,撈他出來貼身保護(hù)楊成武,也算是還他半個自由身。
以前不論是在地下拳壇還是在靜海監(jiān)獄,他都是一方王者,沒有想過一對一單挑會輸給誰,更沒有想過有人能一招就打敗他,不過今天事實卻擺在了他面前。
“??!”,一聲痛苦的哀嚎響徹了整個老字號唐閘雞煲店,男孩們面露驚恐,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而女孩子們聽到極為悲慘的叫聲下意識的睜開眼睛,看著柱子疼的渾身直發(fā)抖,心底微涼,打了一個寒顫。
“柱子!”“柱哥!”,楊成武和余赫文大聲驚叫,眼中充滿不可置信,他們二人從來沒有見過柱子打架輸過,不論是在街頭欺負(fù)別人女朋友、遭到其男友的反擊,還是柱子偶爾手癢癢回到拳壇找虐人的感覺,一次都沒有輸過!
然而今天......
一向驍勇善戰(zhàn)的柱子竟然被眼前十分不起眼的青年打敗,而且還是一招,完敗!
不說柱子自己無法接受,他們兩個最熟悉他的人也接收不了。
楊成武身邊那個冷艷的女人始終面無表情,不論是楊成武對著秦月瑤和楚語薇發(fā)出邀請,還是店內(nèi)女孩瘋了一般的沖過來,又或是柱子對著云蕭毫不留情的砸去,她都面不改色,完全像個局外人,充當(dāng)一個無聲的看客。
不過當(dāng)云蕭用一跟木筷子插進(jìn)柱子堅硬如鐵的拳頭中的時候,她是最早反應(yīng)過來的人,她眼神閃過一絲冷冽,背在身后的右手悄悄摸了摸灰色上衣的袖口,動作十分細(xì)微,并沒有人察覺。
“柱哥,你怎么樣,我去給你報仇!”余赫文看著柱子疼的有些猙獰的臉,眼中盡是痛惜之色,而后他抬眼看向云蕭,滿目怨毒憎恨。
柱子伸出還正常的左手,一把攔住了余赫文,眉頭緊蹙,“阿余,你不是他的對手!”
不過余赫文十分的倔強(qiáng),使勁掙脫開了柱子的手臂,向前邁了一大步,伸出右手指著云蕭,惡狠狠的說道:“小子,今天你徹底地激怒我了,有本事你在這等著,我今天定叫你碎尸萬段!”
余赫文陰柔的氣質(zhì)配上冷厲的語氣,聽得其他人脊背發(fā)涼,有如一陣陰風(fēng)吹過,寒意直達(dá)天靈蓋。
云蕭看了一眼秦月瑤手上的腕表,午休時間已經(jīng)快要過去了,他語氣淡然的說道:“我就給你十分鐘時間,十分鐘若是沒人來,沒人能阻攔我離開!”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余赫文轉(zhuǎn)身看向手掌中還穿著筷子、疼的滿身是汗的柱子,他眼神堅定,一抹厲色閃過,隨后他拿起手機(jī)撥出了一個電話。
“天哥,你欠我的那個承諾,我現(xiàn)在需要你償還!”
“好,我在產(chǎn)業(yè)園區(qū)的老字號唐閘雞煲等你!”
余赫文撂下電話,得到肯定答復(fù)的他嘴角挑起邪魅的笑意,對著楊成武說道:“楊少,我叫了一個人來,他可算得上半個武修了,他曾經(jīng)欠我一份承諾,喊他來收拾那小子實在是綽綽有余,我們就等著看好戲吧!”
“哦?那敢情好,這個小子如此囂張,不把他打殘了,難消我心頭之恨!”楊成武咬緊牙關(guān),雙手握拳,眼神中流露著恨意。
他對于云蕭的恨大多數(shù)來自于兩位美女的無視,云蕭只是一個可憐的替代品而已。
不過云蕭卻沒有這個覺悟,但凡想傷害楚語薇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他不會允許悲劇重新上演,那么就只好強(qiáng)硬的把所有的萌芽扼殺在搖籃里。
“老板,給我加點湯!”云蕭大喊了一聲,沒有抬頭。
鄭海潮有些佩服云蕭的氣魄,忍著臉上的疼痛,親自取來水壺給云蕭這一桌加湯,而且還不忘提醒一番。
“這位先生,我勸你還是帶著你的女伴趕緊離開吧,我雖然不知道那位小哥打電話叫的人是誰,但我已經(jīng)想起了這個楊大少的身份,他可是靜海五大家之一的楊家家主楊振興的兒子,你們是斗不過他們的,趕快走吧!”鄭海潮好心的勸慰道,他既不想自己的客人被惡少欺凌,也不想店里再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