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大失所望,不僅是因為沒找到林逍,更加是因為這個學校,這么不懂珍惜人才的學校,是不會長久下去的。
事到如今,他也沒心思待下去了,幾乎招呼都懶怠打,直接率領(lǐng)眾人下樓而去。
正當沈萬良怒意勃發(fā)、火冒三丈之時,向東凱帶著一大群人匆匆忙忙的趕來了,左右望了一下,竟然沒有看到一個老外。
沈萬良見此情形,趕即上前迎接,轉(zhuǎn)怒為喜道:“呵呵,向市長,您也來了?!?br/> 向東凱掃視了一圈,無比疑惑道:“沈校長,怎么回事啊,哈佛大學教授呢,世界醫(yī)學會的人呢,怎么一個都沒有。”
沈萬良臉色難看,支吾其詞道:“他們,都走了?!?br/> “走了?。俊毕驏|凱愀然不悅,當即質(zhì)問道:“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無論如何也要把他們留住,你們竟然讓他們就這樣走了,我還特意帶了省領(lǐng)導過來,你知不知道你耽誤了多大的事?!?br/> 省里的領(lǐng)導?沈萬良睖睖睜睜,有些驚訝地看向他身旁的那個男人,沒記錯的話,這個男人應該是省長秘書申啟天!
區(qū)區(qū)小事,竟然驚動了省里的大秘書,沈萬良后悔莫及,自責不已道:“這,是我沒有留住他們,是我辦事不利,還請申秘書和向市長批評?!?br/> 申啟天戴了副銀邊眼鏡,看上去斯斯文文的,不假辭色道:“他們都走了,批評能有什么用,向市長,我們也走吧?!?br/> 說著斜睨了他一眼,頭也不回地走了,那樣子大為不悅。
沒想到,因為一個林逍,竟然一連得罪了這么多人,看著那臨走時的眼神,沈萬良腸子都悔青了。
最終,這邊的事情不歡而散,而另一頭呢。
對于學校發(fā)生的事情,林逍還一無所知,他正在住處琢磨藥方呢,直到被吳恒霖的電話給驚醒。
吳恒霖沒有廢話,直截了當?shù)溃骸皫煾福屛沂占乃幉?,我已?jīng)找到了,可是我怎么在醫(yī)院找不到您呢,您今天沒去上班嗎?!?br/> 聽他這么一說,林逍立時恍然大悟道:“哦,沒去了,附屬醫(yī)院把我開除了?!?br/> “什么?!”吳恒霖驚呼出口,隨即怒不可遏道:“那個秦遠涯竟然背信棄義,實在可惡,師父您放心,我現(xiàn)在就去找他算賬?!?br/> 見他要為自己出頭,林逍半是感動半是真誠,哂然一笑道:“不用了,秦遠涯自己也出事了,自身難保,沒必要怪他,附屬醫(yī)院不待也罷?!?br/> 而后,林逍將住址告訴了他,沒過一會,吳恒霖便風馳電掣的趕來了,將三十幾味藥材全數(shù)交給了他。
送來藥材后,師徒兩閑聊了一陣,吳恒霖得知了林逍的遭遇后,極為憤懣不平道:“他們真是一幫有眼無珠的家伙,師父您何等醫(yī)術(shù),何必屈居于那幫小人之下,不跟他們?yōu)槲橐擦T?!?br/> 說著,吳恒霖露出思索,欲言又止道:“只是,您以后有什么打算?!?br/> 林逍不以為意,灑脫地說道:“還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時候,吳恒霖突然涎皮涎臉道:“師父,您既然已經(jīng)被附屬醫(yī)院取消了實習資格,又被學校開除了學籍,要不這樣吧,您來我的學校,就是博城中醫(yī)藥大學?!?br/> 林逍立時醒悟過來,似笑非笑道:“你打什么主意呢。”
吳恒霖腆著老臉笑道:“我可以幫您把學籍轉(zhuǎn)到我們學校,以后您就在博城中醫(yī)藥大學上班吧,以師父您老人家的醫(yī)術(shù),教幾個學生還不是綽綽有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