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做好了心里準備,但我內(nèi)心還是不能平靜。
畢竟我不希望這個推箱子的殺人兇手或者幫兇是丸子頭和小六中的任何一個。
“砰..砰..砰..”
我能清楚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老大爺沒有猶豫,手指照片中的一個人。
順子!?。?br/>
老大爺居然指的是順子,這個片區(qū)的警察!
對啊,照片上還有順子,因為他是警察,我便潛意識的把他排除了。
萬萬沒想到,是他。
警察也是人,也有五味雜陳愛恨情仇的糾葛,確實沒有什么不可能的。
我終于松了一口氣,不是小六,不是丸子頭!
回憶起當晚我們被莫名其妙鎖在倉庫里,順子一個人來開門。
到發(fā)現(xiàn)老保安,不讓丸子頭去追,再到剛剛他囑咐我說老保安是殺人狂,殺了他算是自衛(wèi)!
說的通了,這是一個設(shè)計好的嫁禍陰謀!
我瞇起雙眼,吸了一口涼氣,當真世道險惡,人心叵測啊。
老大爺見我在一邊愣神,輕聲問道:
“咋了,這推箱子的人跟倉庫命案有關(guān)系?要是有關(guān)系我可以作證,我老頭不怕事”
我激動的笑著握住老大爺?shù)氖?,告訴他會把線索提供警察。
在這個路邊有人跌倒不敢扶的社會里,為什么善良總是窮人多!
我沒有著急報警,回到宿舍先把事情給丸子頭講了。
他聽了這事,眼睛一瞪,咔嚓一拍桌子,大聲罵道:
“行了這個犢子,還敢把我鎖倉庫里了,還敢算計他強哥了?”
我無語的看著他,這丸子頭關(guān)注的居然不是順子為何殺人,而是自己被利用。
“這老保安在監(jiān)獄有殺人史,順子嫁禍他再好不過,可是這小子為了啥殺人呢”
丸子頭把嘴一撇。
“好賭,沒準就因為這茬,我都數(shù)不清給他拿多少錢了,行了這事你就別管了,我讓局里的其他朋友辦,還說不準到底咋回事呢”
我點了點頭,這樣再好不過,吃過午飯,丸子頭就急沖沖走了。
今晚是小六夜班,我約了白帆出來吃晚飯。
白帆一見我,一個勁說我瘦了。
我心里想著,最近這事這么多,糟心啊,能不瘦么。
我跟白帆在街上晃悠著,他遲遲沒決定去哪里吃飯。
“你不餓嗎,一直在看手機,還約了別人?”
白帆笑著看了我一眼說:
“對啊,等湯堯”
我這眉頭瞬間就皺起來了,還沒等我反對,在我們面前停下了一輛出租車。
湯堯穿著一身休閑裝笑盈盈的下車走過來。
我的內(nèi)心是崩潰的,這湯堯太他媽能裝了,在我面前永遠穿著陰森恐怖的紅裙子,只要身邊有白帆在,他就準準的穿的像個人是的!
湯堯見到我微笑著點頭算是打個招呼,隨即就跟白帆跨起胳膊往前走了。
看他倆在前邊有說有笑的樣子,我跟在后邊,感覺我才是個電燈泡!
走著走著,我忽然感覺路不對,怎么走到大東門了?這附近啥吃的也沒有,來這邊干啥?
可是接下來的一個轉(zhuǎn)彎,我徹底懵了!
巷口,那個深夜飯館的巷口!
我在后面不禁喊了一聲:
“白帆,這沒啥吃的,我們?nèi)e地方”
白帆泛起兩個酒窩,笑著說:
“湯堯說這巷子里有個小飯館,雖然店小,但是很有特色,咱去嘗嘗唄”
我剛要拒絕,湯堯牽著白帆就進了巷子。
糟了!白帆危險!
我顧不得這么多,趕緊跟了上去。
巷子盡頭那掛著破舊牌匾的:大東門飯館,五個字在led燈的閃爍下格外顯眼。
他們二人說笑著開門進了店里。
我為之一愣,白帆居然看得見這家店??!
我莫名的感到發(fā)冷,雞皮疙瘩一片一片的泛起來了。
白帆是我這么多年來最中意的姑娘,我喜歡她的純潔善良,平易近人,喜歡她的干凈靈魂不同世俗。
當然,還有一點點點點原因是:長的好看!
她是不可能有問題的,我想,定是湯堯給白帆下了什么迷惑雙眼的咒。
這家店的邪門我是領(lǐng)教過的,從我噴出來的白蟲子,到前幾天丸子頭指著這家店說是一面墻。
明知店有鬼,偏向鬼中行,我沒的選??!
進了店,那個方臉的中年大叔拿著那張八十年代的紙打菜單迎了上來。
“吃點什么?”
湯堯結(jié)果接過來菜單像是熟客一樣,連點了幾道炒菜,隨即又轉(zhuǎn)頭看向我問:
“要不要來碗面條?”
我一聽面條,再看她帶有幾分挑釁意味的微笑,恨不得上去撕了她。
“不要,來瓶*年的,已經(jīng)停產(chǎn)了的鬼啤酒”
白帆聞言一愣,伸過手來把住我的胳膊小聲說道:
“鬼啤酒?你胡說什么呢”
白帆不知情況,我更不能跟她細說,只是笑著應和了一下。
不一會菜就上齊了,湯堯把點的那碗面條往白帆面前一推,說道:
“小白,你嘗嘗,這個師傅搟的面條是一絕”
白帆拿起筷子就要吃,我嚇的趕緊用手一推。
“白帆,大晚上吃面條容易胖”
白帆吃驚的看著我,又小聲問了一句:
“你今晚上到底咋了?”
說罷,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把面條推給了湯堯。
我松了口氣,拿過來桌子上的啤酒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我不禁大驚,這第一次喝這啤酒吐的哪都是,這次喝起來,怎么覺得味道還不錯呢?
我在一邊喝悶酒,她們兩個聊著各種女人話題。
就這樣膽顫心驚的吃完了飯,出了館子跟湯堯告別,她走了幾步又忽然回頭看了我一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