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之內,微風吹過,蝴蝶紛紛撲騰著五彩斑斕的翅膀飛起,在花叢之間追逐嬉戲,一上一下,左閃右躲,很是歡喜。
白奇山臉色有些難看,他怎么也沒想到紫夜師兄的傷如此嚴重,如不是他父親親口叮囑自己要照顧好紫夜,他也不會去請萬劍鋒來給他醫(yī)治。
“你們先回去吧,這孩子我來照顧就行?!崩隙坦腔ㄟ€是比較和藹的,見氣氛有些尷尬,連忙開口打個圓場,打發(fā)這些孩子回去。
白奇山和北郡紛紛一拜,退出庭院之外,臨走之時都不忘看一眼紫夜。
紫夜蒼白的臉色微微一笑,搖了搖頭,轉身進了房屋之內。
刺骨花沒有打擾紫夜休息,轉身走向了隔壁的庭院,距離很近,一有動靜,也能很好的照看紫夜。
見花前輩沒有進來,紫夜摸了摸懷里的小白,自從玄陽宗出來,它一直在沉睡,很疲憊的樣子,永遠都睡不醒。
他雙目之中閃過一絲悲傷,正如萬劍鋒所說,經(jīng)脈盡碎,仙基以毀,本是已死之人,因為他是祭靈,生生世世淪為落情花的奴隸,心中一片凄涼。
思緒萬千,他想過結束了短暫的生命,可是心中卻不甘,一腔熱血,只為追夢,到頭來徒生傷悲,落下了這般下場,讓他極為不甘心。
西石被毀,仙門散去,驚天之變,還恍惚昨日,紫夜低下了頭。
西石故人,如今只剩下林風大哥和他相依為命,老村長的記憶找回,唯獨沒有找到雨軒的記憶,這也是紫夜心中的一塊心病,讓他寢食難安。
可能雨軒化身的白骨戰(zhàn)士被別的弟子殺害了吧。
至親之人所剩無幾,儲物袋中白昊師兄的尸首還未安葬,自己如今也是半死之人,手無縛雞之力,一股心酸纏繞在心頭,紫夜遇到了自己修仙之路上最為艱辛心酸的時刻。
“未來的路在哪里啊,誰能告訴我!”內心悲鳴,紫夜臉上緩緩滴落了一顆滾燙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滴在他手背之上,迸濺開來,散到別處。
就這樣,幾日過去,沒人在打擾過紫夜,但是庭院之外經(jīng)常聽到些喧鬧,被萬劍鋒一嗓子喊道,如今整個山峰之上的人全部都知道,有些人畢竟好奇,就在庭院門之外觀望,倒是讓紫夜這里成了眾人關注的地方。
夜深了,喧嘩就小了些,眾人離去,唯獨紫夜平靜的坐在床榻之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平常,紫夜就開始入定起來,可是現(xiàn)在,經(jīng)脈碎裂,丹田之中九道光芒璀璨無比,一絲仙氣都凝聚不起來,更別說入定吐納了。
月光隔著門窗照進來,倒映在房間之內,讓房屋明亮些起來,雪白的月光仿佛在地上鋪上了一層白紗,甚是好看,讓人都不忍心踏上去。
忽然,地上月光一暗,窗外一道身影閃過,讓紫夜瞬間就緊張起來,雙眼漸漸冰冷,緩身站起,走出門外。
趁著月光,能看到庭院之下站著一個人,個子極其的低,只有三尺之高,站在一起,能到紫夜腰部,可想而見,有多矮。
微微一愣,紫夜有些驚訝,開口說道;“你是誰?”
那矮人站在月光之下,背對著月光,看不清臉龐,粗獷的聲音便也說道:“你是誰?”
“你到底要干什么?”紫夜冰冷的說道,無事不登三寶殿,對方要是如白天之人一般刻意的來看自己的笑話,豈能讓他心中不怒。
“你到底要干什么?”對方依舊不緊不慢的說道。
“你來這里何意,要是來看紫夜的笑話,奉勸你一句,請回吧?!弊弦箾]好氣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