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的山城過的是完全獨立的經(jīng)濟體系的生活,但是因為土地可利用面積有限,大量的食物和物資都需要外來購進,所以幾乎每天都會有大量的貨車從方家城開往城外。
一輛輛的貨車是兩人組最好的隱蔽,借助著登山繩和鉤子的作用,兩個人一起掛在了車底,搭著順風車趕向城外。
開車的小弟根本沒有注意到車子多了兩個人的負重,依然將車開到了城外的小站,澆了泡尿之后抽了根煙,然后揚長而去,但是不同的是,這次,底下已經(jīng)沒有人了。
開車的小弟感受不到差距,但是兩個人的重量已經(jīng)將車胎明顯沉壓變形,絕頂?shù)木褤舾呤秩阅芸闯瞿乔Х种坏奈⒚钭兓?br/> 距離兩人數(shù)千米之外,光禿禿的巖架之上,鬼透過巴雷特的光學瞄準器看到了兩人下車時僅有的身影,機械般的嗓音冷冷的感嘆著
“來玩了嗎?”
“你們,是來送死的吧......”
冷冷的笑聲宛如寒冰一般,充滿殺意的眼神刺破了重重遮擋,直刺沈凌的心窩。
“!”
那么一瞬間,沈凌宛如受驚的鳥一般猛地回頭看向密林深處,剛剛那一瞬間的窒息感讓他險些將腦袋插進楚凌霄的胸間,看來,這一次的對手,絕非是一般的狙擊手。
起碼也是,能在世界上有頭有臉的狙擊手。
兩個人十分有紀律性的穿過了公路,三兩步便探入了叢林之中,身上的油墨的保護作用顯而易見,不過幾秒鐘,兩人便消失在了重重密林內(nèi)。
“腳步放慢一點,步子小一點,動靜小一點,別踩到樹枝上。”沈凌端著改裝的莫辛甘那宛如蝸牛一般行動的同時,還不忘透過耳機提醒楚凌霄。
“你就這么膽小嗎?”楚凌霄無奈的開口道:“這里才剛剛進入密林,那人再怎么狂妄也不會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吧?”
沈凌無奈的嘆了口氣,看著旁邊的楚凌霄,悄無聲息的和她逐漸拉開了距離,手中的莫辛甘那經(jīng)過改裝之后射擊距離已經(jīng)達到了1000米,但是那已經(jīng)是極限,超過了1000米,彈道只能靠猜,并且借助著壓膜機和切割機,沈凌愣是給這家伙造了一個光學瞄準器。
“壓低身子.......”
沈凌忽然開口提醒道,同時自己陡然放慢了腳步。
“怎么了?”楚凌霄同時俯下身子,雙手不由的摸向了后背的瘋狗短刀的刀柄,這東西攻擊距離只有一米左右,和射擊距離上千米的狙擊槍根本沒法比,但是握住,卻能給她不小的安全感。
“神經(jīng)問題?!鄙蛄璞锪撕镁貌耪f道,隨即提醒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入他的狙擊范圍了,但是我估計他可能早就知道咱倆來了,七成可能從咱倆下車的時候就知道了,五成可能從咱倆出門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了?!?br/> 沈凌的推測不全無道理,優(yōu)秀的狙擊手會時刻監(jiān)視著任何對自己有威脅的東西,從各個角度監(jiān)控任何有威脅的東西,而同樣身為狙擊手,沈凌對這種心理再了解不過。
“你認為他有多強?”楚凌霄一邊走一邊問,她雖然上過戰(zhàn)場,但根本沒有做過這種角色,顯而易見,對手越強,她這種角色的死亡率越高。
為了自己,楚凌霄希望‘鬼’弱一點。
“世界一流?!鄙蛄杼谷坏溃骸翱赡懿皇琼敿?,但絕對是一流。”
“......”
楚凌霄沉默了許久開口問道:“你有多大把握打贏他?”
“3成?!鄙蛄璞攘藗€手勢說道:“其實狙擊手沒有多大的把握能勝利,不管是和什么人做對手,我們都是在賭,賭一條命。
我們在動手之前會想很多,自己做完這一步之后對手會怎么做出對策,然后如此往復,甚至會推算到幾天之后的可能。
狙擊手的博弈大部分都是心理博弈,真正打起來沒有電視里兩個人舉著槍跑來跑去biubiubiu的亂射,一般都是長時間的心理戰(zhàn)之后,抓住對方的破綻,層層破解,最后一槍致命?!?br/> 沈凌說著,已經(jīng)重新推進出去三十米左右,而楚凌霄此刻也驚訝的發(fā)現(xiàn),沈凌這家伙已經(jīng)近乎消失了一般,在密林之中,迷彩的偽裝毯宛如隱身服一般將沈凌在這密林中隱蔽消失。
如果不是這家伙還會移動,只需要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會難以發(fā)現(xiàn),而他一旦停下,哪怕兩人的距離只有三十米,楚凌霄用肉眼都難以發(fā)現(xiàn),他宛如山石草木一般和大自然融為了一體,這才是真正的妖孽,偽裝技巧滿分........就連鳥都會駐足在他腦袋上,而不會受驚分毫。
“側(cè)面突進300米,隱藏到那石頭后面。”
沈凌突然下令,隨后持槍快步上前,同時楚凌霄也俯身突進上去。
高聳的樹木遮擋了陽光,潮濕的空氣將楚凌霄的關(guān)節(jié)凍的發(fā)僵,薄薄的單車服根本起不到保暖作用,反觀沈凌,把自己裹得跟球似得.......
雖然如此,楚凌霄一旦運動起來照樣身如狡兔,滿是光滑枯葉的地面和陡峭的小型巖架絲毫阻礙不到她的腳步,這種路面一般人都要手腳并用才能走起來,但是兩人卻宛如妖孽一般的跑了起來,平衡感遠超奧運體操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