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方和白新桐在宮中這幾天,也是不怎么自在。
每天,她們都要聽明安公主變著花樣的夸獎景元帝,順便再踩一腳嘉貴妃。
等到了秦太后那邊,秦太后又是把她們兩個抬到了天上,夸她們溫柔和順,有母儀天下的風(fēng)范。
母儀天下這四個字可不是隨便就能用的,白晴方和白新桐心中惶恐,可秦太后照說無誤。
在她倆面前,秦太后就差把自己的意圖給直接說出來了。
暖閣里,白新桐忿忿不平的道:“明安也太過分了,昨天我就告訴她不想在宮里再待下去了,她今天還是在我們面前裝傻!”
白晴方的面色也有些冷:“她和太后真是把我們當(dāng)傻子糊弄,特意告訴了我們陛下常去的幾個地點,真以為我們會傻乎乎的跑上去勾引嗎?”
白新桐扁了扁嘴:“在這宮里住了幾天,看不到劉郎給我寫的信,我都要得相思病了?!?br/>
白晴方戳了她一指頭:“作為一個女孩子家,別整天把男人放在口頭上?!?br/>
白新桐幽怨的抬了抬眼睛:“難道你不想知道姐夫又給你寫了什么酸詩?”
白晴方這下子臉紅了,起身就要去擰白新桐的臉:“你哪來的姐夫?再胡說八道我就擰爛你的嘴!”
白新桐一邊笑一邊躲閃:“好了,姐姐饒過我,我知道錯了!”
這時,門簾被掀開,一個宮女進(jìn)來了:“大小姐,二小姐,太后午睡醒了,您要不要過去陪著聊天?”
白晴方和白新桐在宮女進(jìn)來的瞬間也停止了打鬧。
“我們這就過去?!?br/>
兩刻鐘后,白晴方和白新桐從明安公主那里到了太后的宮中。
秦太后看起來精神不錯,她掃了白晴方和白新桐一眼:“你倆都坐下吧?!?br/>
白晴方和白新桐的身邊還跟了侍女,秦太后鳳眸一挑:“哀家要和兩位小姐單獨說幾句話,你們都下去吧?!?br/>
白新桐和白晴方對視一眼,皆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秦太后身邊的宮女和白晴方,白新桐身邊的侍女都退了出去。
秦太后道:“桌上的茶是熱的,水果也都新鮮,在哀家面前,你們不用拘束?!?br/>
白新桐喝了口茶。
秦太后笑了一聲,道:“這是貢茶,只有宮里才有,普通人家可喝不到。你們也見過嘉貴妃吧?她的宮里,是不是比你們的閨房好上了數(shù)百倍?”
白晴方淡淡笑道:“臣女不敢和嘉貴妃比?!?br/>
“同樣是女人,為什么不能比?”秦太后道,“憑什么她就能陪伴在九五之尊身側(cè),你們卻要嫁給普普通通的男人?她有華貴宮殿,圣寵無邊,只對一人下跪,你們呢?”
白新桐的臉色已經(jīng)不好看了。
秦太后的唇邊掛了得意的笑容:“你們想不想像嘉貴妃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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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時辰后。
從太后的宮中出來,被外面冷風(fēng)一吹,白晴方險些摔倒在地上。
白新桐趕緊抓住了她的胳膊:“長姐!”
白晴方的臉色難看至極:“我們先回去,等晚上沒人注意了,再去嘉貴妃那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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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貴妃本來也想找個時機去看看白家這兩位小姐,可沒有等她主動去找,白晴方和白新桐就找上了門。
她倆都圍著暗色的披風(fēng),鼻頭被外面的寒風(fēng)吹得通紅,乍一進(jìn)來,看上去有幾分狼狽。
嘉貴妃蹙眉:“白大小姐,二小姐,你們怎么這個時候來?身邊怎么沒有侍女照應(yīng)?”
白新桐道:“我們是偷偷出來的,侍女幫我們瞞著。陛下沒有在這里吧?”
“陛下這兩日忙,經(jīng)常在文德殿?!奔钨F妃轉(zhuǎn)頭對宮女道,“快拿兩個手爐給兩位小姐,海香,你去準(zhǔn)備些驅(qū)寒的茶湯來,其他的人都退下吧?!?br/>
她又看向了白晴方:“你們兩個坐下吧?!?br/>
嘉貴妃也注意到了,白晴方和白新桐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說。
“若是有什么事情,直接說便是?!奔钨F妃道,“本宮聽你們講?!?br/>
白晴方猶豫了一下,似乎覺得難以啟齒:“這件事情讓我們說起來也有些……”
“長姐!我來說!”白新桐沒有半分猶豫,她黑白分明的眸子看向嘉貴妃,“娘娘,您身上是不是來了月事,已經(jīng)有好長時間沒有和陛下同房了?”
嘉貴妃臉色一紅,“嗯”了一聲。
“太后讓我們明天去勾引陛下,她說男人最喜歡姐妹花?!卑仔峦┢擦似沧?,十分不滿意秦太后的說辭,她又學(xué)著太后的語調(diào),把原話復(fù)述了一遍,“陛下年輕力壯,幾天不接觸女人,心里肯定是想要的,你們趁著這段時間過去,肯定能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