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碎片向著黑色火球飛去?;鹎蚶锩?zhèn)鞒隽恕斑沁恰薄班剜亍钡穆曇?,似乎在熔煉,在重組。三四分鐘后,黑色火焰開始向內收縮,最后,黑色火焰全部消失了,準確的說是被收斂進了骷髏將軍的體內。此刻的骷髏將軍已經(jīng)不是骷髏了,竟然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中年男子,一頭金發(fā),雙耳比常人長和尖。
“能逼出我飛馬將軍的終極絕招,你們足以自傲,但是,一切都毫無意義,你們必將毀滅,靈魂成為我的美食,肉身成為我的傀儡,這是你們唯一的命運?!弊?yōu)榱恕叭恕钡娘w馬將軍冷冷地說道。
“大言不慚,讓我來毀滅你吧?!蔽遗曊f道。
“那就來把,人間界的強者?!憋w馬將軍從黑色圓環(huán)中走了下來,一招手,黑色圓環(huán)消失不見。
我知道一場殊死的戰(zhàn)斗即將開始,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我開弓放箭,能量箭一道接一道,宛如一串金色的閃電。能量箭射在了飛馬將軍身上,他的身體冒出了黑色的火焰,直接將能量箭吞噬了,飛馬將軍站著動都沒動一下,我的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血肉狀態(tài)的飛馬將軍比骷髏狀態(tài)強大了太多了。
飛馬將軍冷冷一笑,“這種強度的攻擊已經(jīng)奈何不了我。我就是站著不動讓你射,你也撼動不了我?!?br/>
我把“虛無弓”收了起來,再次拿出了破魔斧,看著多次與我并肩作戰(zhàn)的破魔斧,我輕輕地說道:“破魔啊,誅殺強敵,就在此刻,且隨我斬滅邪魔?!?br/>
破魔斧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決心,在輕輕的戰(zhàn)栗,不是害怕,是興奮。我的法力貫注到破魔斧中,破魔斧頓時發(fā)出了幽幽的斧芒,在不停的吞吐。
我催動了“憤怒一擊”,在沒有極度的憤怒與不甘時,“憤怒一擊”只是一個可以增幅各種攻擊的秘法,它可以讓所有攻擊性的法術和戰(zhàn)技獲得一倍的增幅。而當我陷入絕境,極度不甘極度憤怒時,“憤怒一擊”就是破滅一切的神術。
我一步跨出,就到了飛馬將軍的跟前,最簡單最粗暴的一式“力劈華山”,破魔斧當頭劈下,飛馬將軍揮拳而上,拳斧相交,發(fā)出了悶雷般的巨響。我感覺到一股冰寒的力量沿著破魔斧傳遞到了我的身上,我氣血一震,頓時將之驅散。而飛馬將軍吃了我一斧,居然沒事,只是拳頭上有一道淺淺的斬痕。我吃了一驚,要知道這一式攻擊已經(jīng)是我肉身與法力的巔峰力量,再加上“憤怒一擊”的一倍加成,居然還是沒有擊傷敵人。
飛馬將軍的強大遠在我的預料之上啊。
我在暗自震驚,其實飛馬將軍也在暗自震驚不已,“好強的人族修士,一個筑基境的小家伙,居然在我的拳頭上留下了傷痕!”
我們兩個都暗自忌憚著對方,出手更是全力以赴。
我全神貫注,“天斧戰(zhàn)技”一式接一式,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式式相生,環(huán)環(huán)相扣。破魔斧縱橫開闔,漫天斧影,似乎無處不在,也似乎處處不在。
飛馬將軍不敢再用拳頭硬撼我的攻擊,拿出了他的骨錘。他的骨錘散發(fā)出幽幽的綠光,每一錘揮動都碎裂了虛空。
斧與錘的撞擊,意志與法力的較量,這場戰(zhàn)斗激烈無比,也艱難無比。我肉身無匹,法力如海,越戰(zhàn)越勇。而飛馬將軍有著黑色火焰和萬千骷髏和僵尸力量的加持,也是愈斗愈狠。
若夢已經(jīng)控制“疾風梭”遠遠的退了開去,看著已經(jīng)激戰(zhàn)了數(shù)千招的兩人,心里緊張得都要跳到嗓子口了。
戰(zhàn)到后來,我心里在想,我的法力如海,我的肉身也完全可以承載更加狂暴的法力輸出,可是我卻沒有相應的戰(zhàn)技來催動,“天斧戰(zhàn)技”已經(jīng)跟不上我的需求了,我能不能自己創(chuàng)造適合我的戰(zhàn)技呢。
可是創(chuàng)造永遠比繼承要困難得多,我該如何創(chuàng)造呢?我的方向在哪里呢?我的心神沉入了深層次的思考中,戰(zhàn)斗完全由本能在驅動,一時間竟落入了下風。
“技近乎道,可以為法?!?br/>
“道是什么?法又是什么?”
“道為萬物根本,法為萬物秩序?!?br/>
“那么,我的道,在哪里?我的法,是什么?”
“道生則萬物生,法出則萬物從?!?br/>
飛馬將軍的骨錘從一個刁鉆的角度擊出,我本能的去抵擋,卻沒有完全擋住,我被擊飛了出去,在被擊飛時,我仍然在思考我的道,我的法。
“楊書!”一聲悲切的叫聲把我喚醒,我突然間想通了,錢舒兒,父親,母親,若夢,還有很多朋友同學的面孔從我的腦海中閃過,我的道不就是要守護他們么?任何膽敢挑釁我的守護之道的人,都將被歸為邪惡和異端,都將被我的法嚴懲,我的法,就是誅邪。
“我的道是守護!”我的聲音在這一刻空靈無比,似乎可以響徹萬界,跨越亙古。
“我的法是誅邪!”空靈的聲音變得威嚴無比,似乎可以撼動諸天,穿透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