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章翠儀那樣一張犀利的嘴現(xiàn)在給趙煒譽懟得沒話說了,秋德打電話進來,大吼一聲揪著趙煒譽的耳朵把他拽去了墻角蹲著。
到了晚飯時間,章翠儀和趙煒譽和秋德胡攪蠻纏,死說活說非要留下來吃飯,秋德趕也趕不走,答應(yīng)了他倆,就順帶讓杜思睿留下來吃飯。
杜思睿和趙煒譽在廚房里做飯,趙煒譽和章翠儀在客廳里看電視打游戲,打到興奮或者生氣的時候不住地大呼小叫,一會兒是“打!打!打死他個龜孫!”,一會兒是“媽媽呀——快跑快跑——”
嘉佳悄沒聲地溜到廚房里,看杜思睿做飯。杜思睿一個高中生地廚藝比秋德還要好,切出來的土豆絲比豆芽還細,還特別整齊。
“餓了?”杜思睿注意到了嘉佳。
“嗯……還好?!奔渭褟膹N房門口走到杜思睿身邊,低頭看他熟練的切菜手法。
杜思睿停下來洗了個西紅柿遞給嘉佳:“餓了就先吃這個墊一墊,飯過一會兒就好了。”
嘉佳接過西紅柿啃了一口,很甜。
啃了幾口之后又有點不好意思,于是把大半個西紅柿放進冰箱里,想著等吃完飯把它當飯后水果吃吧,這會兒先幫忙做點什么吧,畢竟她已經(jīng)那么笨了,還不勤快點,就沒有一點點優(yōu)點了。
“我來洗菜吧?!奔渭涯眠^紅蘿卜在水管下面沖。
秋德看著很鬧心似的說:“你看看你洗完的紅蘿卜,上面還掛著一大塊泥呢,你怎么洗得?!?br/>
“啊……我近視得厲害,忘帶眼鏡了?!奔渭鸦厝シ块g拿來眼鏡后接著洗,洗完蘿卜去打雞蛋,打著打著碗滑脫手,碗碎了,蛋清潑了一灶臺,嘉佳汗都出來了。
“你怎么這么笨呢?讀書讀傻了吧?真成書呆子了?!鼻锏潞掼F不成鋼地搖頭。
杜思睿把碎瓷片撿起來放進小紙箱里再放進垃圾桶,拿抹布把灶臺上的蛋清擦了擦,等秋德背過身去后,他對嘉佳說:“沒事兒,慢慢來,你每天學(xué)習(xí),很少接觸家務(wù)這一類的瑣事,難免力不從心,多做幾次就好了?!?br/>
受到了鼓勵,嘉佳重新拿了一個碗來打雞蛋,第二次小心翼翼地拿穩(wěn)碗,順順利利地打出了大半碗雞蛋。
杜思睿笑說:“你看你這不是做得很好嗎?怎么會是書呆子?!?br/>
嘉佳沒說話,她也感覺自己就是書呆子,除了學(xué)習(xí)什么都不會。
“開飯了——”秋德沖客廳里玩游戲玩到忘乎所以的兩個人,“趕快過來幫忙端菜,不幫端菜的沒飯吃??!”
趙煒譽和章翠儀來到廚房,打開冰箱看了看:“沒有啤酒嗎?我們倆去買點兒酒?!?br/>
“小毛孩兒喝什么酒。”秋德從后面扒拉了趙煒譽的腦袋一下,“老老實實吃你的飯。”
趙煒譽和章翠儀沒聽秋德的,跑出去了:“樓下超市就有啤酒,喝點兒沒事兒,難得這么熱鬧。”
不一會兒,趙煒譽抱著一箱啤酒進來了。
“瘋了吧你,”秋德拿筷子指著趙煒譽,“喝這么多你還回得了家嗎?”
“喝不了酒存你家里唄,咱們隔三差五在這兒聚聚,多好?!壁w煒譽笑嘻嘻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