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在院子里的表演,看得徐言眼睛發(fā)直,一副敬佩的神色。
“怎么樣十七哥,我從小習練劍術和身法,除了這兩樣之外,其他的武功我可一概不碰,別說學了,白給我看我都不看一眼。”
楊一看到徐言的敬佩神色,頓時得意了起來,道:“這叫術業(yè)有專攻,要不是我刻苦習練,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沖開三脈,從而戰(zhàn)敗那些對手,成為第十八位太保了。”
很自傲的少年,徐言在心中給這位十八弟定了位置,嘴上卻羨慕地說道:“十八弟年紀輕輕就有這么深的功力,再過幾年恐怕大哥都不是你的對手了吧?!?br/> “我早晚會追上大哥的!”
楊一揮了揮拳頭,道:“十七哥,要不然我們兩個比試比試吧,上次我去晚了,就看到那個什么少門主落敗離開,沒看到十七哥的功夫如何,怎么樣,我們切磋切磋?”
“不切不切!”徐言急忙搖頭,道:“十八弟在擂臺上想必贏得輕松,哥哥我可是拼了老命了,渾身的骨頭現(xiàn)在還疼呢?!?br/> “真的?”楊一好奇地圍著徐言轉了一圈,道:“那十七哥可得好好養(yǎng)養(yǎng),別落下暗傷就麻煩了。”
“沒事沒事,我這人好養(yǎng)活,有傷過幾天也就好了,嘿嘿?!毙煅哉f著笨拙地擠開屋門,招呼道:“十七弟要不要進來坐坐,屋子我還沒收拾,有點亂?!?br/> 在門外看了眼屋子里的灰塵,楊一搖頭道:“不坐了,十七哥好好養(yǎng)傷吧,我去找其他哥哥較量較量。”
說著,少年人帶著婢女離開了院子,背著雙手的高傲模樣,彰顯著少年得志的輕狂。
看著對方走遠,徐言這才關上房門,當門縫漸漸遮蔽住他的雙眼之際,他的眼神無意地掃了眼院子里那顆被楊一打出兩個拳印的大槐樹。
屋子不小,只是很久沒人住了,桌椅床榻一樣不缺,就是蒙著一層灰塵,看擺設,這里以前應該是住過人的。
把那些剛才還珍貴萬分的秘籍隨手扔到桌上,徐言開始打掃起來,以他太保的身份其實隨便吩咐一聲都會有下人或是鬼王門弟子前來聽令,他卻沒有絲毫叫人幫忙的打算。
簡單的收拾灰塵而已,徐言還沒那么金貴,他可不像楊一那種一旦少年得志,就將自傲顯露得人盡皆知的模樣。
偽裝,始終是徐言一份自保的手段,除了那些真正親近的人,無論在誰面前,他早已習慣了將自己當成一頭笨笨的豬。
楊一的自傲并不討人喜歡,這種少年想必年幼的時候一直在吃苦,一旦有朝一日一飛沖天,就會把持不住心頭的傲氣,顯得盛氣凌人。
楊一的盛氣凌人,徐言絲毫沒有在意,比起卓天鷹隱藏得極深的城府,少年楊一實在是不夠看的,甚至連絲毫的威脅都稱不上。
搽凈了灰塵,推開窗子,夏日里的陽光頓時傾瀉而來,樹上有知了在叫,一聲聲鳴音仿佛鼓點一樣,聽得人昏昏欲睡。
看似平靜的山莊,實則正在不斷的出入著人馬,只是徐言的住處太偏僻,聽不到那些雜亂而已。
鬼王門的總舵所在,每天都是人來人往,各地的堂口門人來總舵辦事,各處的買賣收入更需要無數(shù)人打理,還有一些專門探聽江湖消息,比如正派的動靜之類的探馬,也會時?;貓螅嬉ζ饋?,出入山莊的邪派門人根本是絡繹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