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傻笑一邊翻臉,這種詭異的氣氛頓時讓整個大廳中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所有青木堂的弟子連氣都不敢出,一個個驚恐地看著自家堂主大人被揚了一臉茶葉沫子。
嘴角的笑意還凝固在臉上,岳乘風(fēng)的臉色變了幾變,幾乎要洶涌而出的三脈真氣更是被他壓了又壓。
身為青木堂之主,岳乘風(fēng)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刁難,被人揚了一臉茶水,對于他這種身份來說就是奇恥大辱。
雖然心頭怒火洶涌,岳乘風(fēng)仍舊沒敢動手,另一側(cè)的張熊這時候就當沒看見,低頭喝著酒,一聲都不吭。
青木堂的小頭目驕橫慣了,虧得岳乘風(fēng)能說出來這種話,在他面前的確是個剛剛得到太保之位的半大孩子,可是這個少年,身上背著的人命已經(jīng)多達上千條!
既然成為了太保,如果不驕橫,還是太保么?
徐言仍舊傻兮兮的笑著,催促抬鍋的幾個嘍啰趕緊燒水,那群嘍啰這回可怕了,連堂主大人被揚了一臉茶葉都不敢吭聲,他們再不動手,一會真要被打個骨斷筋折,都沒處喊冤去。
反正也不是煮自己,幾個嘍啰愁眉苦臉地開始架起大鍋,就在大廳里燒起了水來。
咕嚕咕嚕,水面上滾出龍眼大小的水泡,一陣陣熱氣翻滾。
水開了。
把碗筷一扔,徐言笑瞇瞇地坐在椅子上,指了指鼻青臉腫的兩個小頭目,道:“你們二位,下去泡個熱水澡吧?!?br/> “太保爺饒命?。∥覀冨e了太保爺!”
“太保爺大人有大量,您老行行好,放過我們兩個吧!”
連滾帶爬地來到近前,兩個小頭目鼻涕眼淚齊流,他們是真怕了,像他們這種地位,真要惹了十八太保,被人家砍了都算正常不過,誰敢去追究,誰敢去替他們伸冤?
在鬼王門這種邪派,只有地位與實力才是衡量一切的標準,至于講理,那是正派的拿手好戲。
邪派之人根本就沒有講理的,誰的刀快,誰的心狠,誰就有理!
“不洗也成,你們兩個不是有什么雅致么?!毙煅詤拹旱仄沉搜蹆扇?,沉聲道:“二位就在這雅致一番,讓大家開開眼好了?!?br/> 剛才這兩人可是在張熊后邊等著撿便宜呢,這兩位對徐言這種眉清目秀的兔兒爺也大感興趣,哪成想人家不是兔兒爺,是他娘的閻王爺!
又是一陣的哭爹喊娘,這兩人對眉清目秀的少年郎有興趣,對彼此可沒有興趣,讓他們當眾表演一番,還不如殺了他們來得痛快,這要當著上千人的面來一次龍陽之好,以后還有臉見人了么。
抻了個懶腰,徐言有些不耐煩地掃了眼悶頭喝酒的張熊,道:“熊堂主,這兩人剛才跟在你后邊來著,現(xiàn)在就麻煩熊堂主,給他們涮一涮吧。”
得,張熊這次沒能跑得了,人家還記住剛才的事兒呢。
知道今天是沒辦法善罷甘休了,張熊倒也痛快,站起身來一手一個,將兩個小頭目提起來就按進了大鍋里,頓時大廳里傳來狼嚎一樣的慘叫。
反正是青木堂的小頭目,又不是他雙魚堂的人,張熊下手可沒有顧慮,人家太保爺?shù)姆愿溃兆鼍褪橇恕?br/> 將兩人按在鍋里好一陣兒,張熊才將兩人提了出來,距離半個時辰還遠遠沒到,可就算如此,這兩位已經(jīng)沒個看了,頭臉通紅通紅,渾身抽搐,眼珠子都被燙熟了,這要在鍋里泡半個時辰,這兩位全都得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