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掃過眾人一圈之后,王忠嗣將目光停在了沈鋒那里。
他知道沈鋒腦子快辦法多,往往想出的都是匪夷所思的法子來,卻都能取得奇效!
今日沈鋒的心情也很沉重,看著唐軍這么多人喪生在敖犬的尖牙利爪之下,腦子也有一些混亂。
看王忠嗣的目光投來,沈鋒心中當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大腦也開始飛速運轉起來,卻一時間也沒有想出什么好辦法。
在現(xiàn)代戰(zhàn)爭之中,雖然也有犬類出現(xiàn),但往往都是進行一些輔助工作,比如說偵察掃雷之類的,從沒有像吐蕃人那樣,把獒犬當成是攻擊部隊來使用。沈鋒又細細回想了一下,才想到在史書上曾經(jīng)記載過,成吉思汗也有這么一只藏獒軍團,一直伴隨他四處征討殺伐,傳聞以敵人的尸骨為食。
看來吐蕃人是用敖犬來打仗比成吉思汗還要早,說不定成吉思汗就是從吐蕃人這里得到的靈感。
對于這幾千頭兇狠異常的獒犬來說,沈鋒一時間也想不出什么克制之法來。
王忠嗣看沈鋒默然不語,心中也明白。
“諸位今天都辛苦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什么辦法隨時可以來找我?!蓖踔宜镁従徴f道。
眾人領命退下,離開了軍帳。
一連兩天,沈鋒都沒有想出什么好辦法,心中也很是焦急。到了傍晚時分,王忠嗣又召集眾人去軍帳議事。
和以前有些不一樣的是,今晚軍帳之中又多了一個人。
這人便是王忠嗣帳下的司庫參軍官趙天翔趙參軍,專司軍糧供應。
看趙參軍今晚來到了軍帳之中,沈鋒心中稍稍有些異樣的感覺。
王忠嗣坐在桌案之后,面色有些陰沉,看眾人都到齊之后,便開口說話:“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大家?!?br/> 沈鋒心中咯噔一下。
“從蘭州運來的軍糧原本今日就該到了,可我剛剛得到消息,軍糧來不了了?!蓖踔宜媒又f道。
“什么?軍糧來不了了?”一旁的哥舒翰很是震驚。
“之前咱們從蘭州發(fā)兵之時,軍糧準備的不是很充分嗎?為何會來不了?難道是路上出了什么情況?”李延風此時也是十分震驚!
王忠嗣長長嘆了一口氣:“蘭州城內(nèi)的軍糧原本充足,咱們占據(jù)了黃河右岸三座城池,幾處險峻關隘也在咱們的控制之下,這一路運送軍糧不會有問題。之所以軍糧運不過來,那是因為蘭州城內(nèi)的軍糧被人給調(diào)走了。”
一聽這話,哥舒翰更加發(fā)怒:“朝廷現(xiàn)在正在對吐蕃用兵,咱們在黃河右岸拼死搏殺,誰人如此大膽,居然敢調(diào)用軍糧?”
一旁的郭子儀神色平靜,聽王忠嗣這么一說,心想這其中定然有非凡的隱情,調(diào)用軍糧這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完成的事情。
“王大人,肯定還有其他的緣故吧,究竟是何人調(diào)用咱們的軍糧?”郭子儀開口問道。
王忠嗣冷冷笑了一下,眼神中也帶著一絲無奈。
“前些日子連降暴雨大堤潰決,黃河中游的六個郡縣發(fā)生了洪災,沖毀房屋田舍無數(shù),災民有十數(shù)萬人。蘭州城地處黃河上游,從水路走離這六個郡縣最近,朝廷以戶部的名義發(fā)下告令,從蘭州城緊急調(diào)運糧食賑災,并派來督糧官監(jiān)督調(diào)運事宜,幾日之前,蘭州城內(nèi)的軍糧一大半已經(jīng)都運走了,剩下的那些軍糧,那位督糧官也暫時不讓動,所以現(xiàn)在軍糧運不過來了?!蓖踔宜妹嫔脸恋慕忉尅?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