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沈鋒這樣一說,楊感目光一動:“沈都尉真的要去?莫非你已經(jīng)有所打算?”
沈鋒點了點頭:“為了朋友,即使那刺史府大牢是龍?zhí)痘⒀ㄎ乙惨?。我心里是有點打算,得去試試才行?!?br/> 說完之后,沈鋒冷冷一笑,將目光投向了楊感:“這件事情,還希望楊兄能夠幫我?!?br/> 楊感現(xiàn)在覺得這個沈鋒有些深不可測了,看他對朋友有情有義的樣子,心中也很是動容,于是點了點頭:“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沈都尉但說無妨?!?br/> 沈鋒便向楊感交代了一番,聽完之后,楊感雖然一臉詫異,卻也不住點頭。
“沈都尉果然不是一般人?!睏罡袊@道。
“乘煙閣的人也不是吃素的?!鄙蜾h淡淡一笑。
說完之后,沈鋒的神色又變的凝重起來,目光閃動,看著楊感問道:“楊兄可還記得火星堂金礦上那些礦工奴隸的尸堆?”
楊感神色哀戚,急忙點了點頭:“當(dāng)然記得,觸目驚心,確實慘不忍睹。”
沈鋒劍眉一蹇,怒道:“瓜州刺史吳竟和這城內(nèi)其他的貪官污吏,他們所拿的那些賄賂黃金,肯定會有出自那金礦的。那些奴隸礦工的慘死,他們也脫不了干系!”
“沈都尉是想?”
沈鋒雙拳緊攥:“天理昭昭,我要為那些慘死在金礦上的奴隸礦工們討個公道!”
……
過了晌午,正是瓜州刺史府大牢獄卒們換班的時間。
跟著換班獄卒而來的還有一輛囚車,上面關(guān)著幾名從瓜州城內(nèi)抓來的犯人。
換完班之后,新來的獄卒便把這些犯人押入了大牢,送往各自的牢房。這其中有一些是重刑犯,每個人都單獨關(guān)押在一間窄小的牢房之內(nèi)。
到了晚上,牢房內(nèi)漆黑一片。只有監(jiān)牢的走廊里每隔一段距離亮著一盞火燈。
在關(guān)押重刑犯的一間牢房之內(nèi),一個蓬頭垢面,身材臃腫的犯人從床上坐了起來,緩緩的走到了監(jiān)牢門口。
這個重刑犯隔著牢門的鐵柵欄四下看了看,確認周圍牢房的犯人都睡熟,也沒有獄卒前來巡視之后,便從自己蓬亂的頭發(fā)里拿出了一根細長的銅絲來。
這犯人將這根銅絲對折了幾下,在手中絞了幾下,讓其變得粗了一些,然后在鎖住牢門鐵鏈的鎖頭上搗鼓了一陣子,緊接著就聽輕微的“咔”一聲,銅制鎖頭彈開了。
這犯人小心翼翼的將鎖鏈從門上解開,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來。
緊接著,就見這犯人竟然將自己頭上蓬亂且臟兮兮的頭發(fā)給拿了下來,然后將自己身上又厚又硬的外套給脫了下來,撤掉身上縫著的幾塊布,露出了里面一身獄卒的衣服來。
這犯人不是別人,正是沈鋒。
就見沈鋒將臟頭套還有那個又硬又厚的外套給拿到了床上,按照頭身的位置擺好,又在外套里面塞了些牢房內(nèi)的蒲草,從外面看去,就像犯人仍舊躺在床上似的。
做完了這一切之后,沈鋒推開牢門輕輕走了出去,然后又將鐵鏈給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