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經(jīng)常都會有秘密,而且一個人往往還會有許多的秘密。
當(dāng)人的某個秘密被暴露之后,人的正常反應(yīng)是守住另外更多的其他秘密。
這時候,被暴露的秘密會在瞬間變得無足輕重,因為人們習(xí)慣性的要撇開這個秘密,來保全其他的秘密。
就如同眼下的宋德勝一樣。
林知命一開口的洛神的耳墜,就已經(jīng)暴露了宋德勝的一個秘密,一旦林知命用這個秘密為突破口繼續(xù)深挖,或者干脆把這個秘密直接暴露給警方,那宋德勝接下去將面臨著的,就有可能是其他的秘密被警方接二連三挖出來。
為了保全其他的秘密,宋德勝就必須拋棄洛神的耳墜這個秘密。
不過,宋德勝也不是傻子,會被林知命三言兩語就給唬住。
所以,宋德勝咬牙說道,“我根本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
“你爺爺?shù)闹閷毷詹厥依?,有一樣飾品叫做洛神的耳墜,這個飾品是你爺爺在幾十年前花幾百塊收的,這一次你爺爺被人搶劫殺害,珠寶收藏室被洗劫一空,唯獨,沒有看到洛神的耳墜,不管是你提交的失物名單,還是你的保險單上,都沒有洛神的耳墜,你說,如果我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警方,警方會怎么想?”林知命問道。
“能怎么想?沒有的東西,難不成他們還能給我找出來?”宋德勝說道。
“我手上有你爺爺當(dāng)年買下洛神的耳墜的憑證。”林知命說道。
“那東西可能幾十年前就已經(jīng)轉(zhuǎn)賣了?!彼蔚聞僬f道。
“你爺爺做買賣有記賬的習(xí)慣,從五十年前開當(dāng)鋪,一直到現(xiàn)在,每一筆買賣他都記錄在冊?!绷种f道。
“你要能找到這樣一本賬冊,你那我也無話可說?!彼蔚聞傩Φ?。
“這本賬冊在幾天前忽然消失了,不過萬幸的是,在此之前,我為了調(diào)查洛神的耳墜是否還在你爺爺?shù)氖稚?,在這本賬冊消失之前,提前調(diào)查了一遍,并且將賬冊的內(nèi)容全部拍了照片,雖然這樣的可信度不夠,但是足以讓警方對你產(chǎn)生懷疑,一旦警方對你產(chǎn)生懷疑,那他們就會深挖你身上的一切,你有信心,把你的其他小秘密都給藏住么?”林知命笑著問道。
宋德勝臉色難看,說不出話來。
“現(xiàn)在,您只需要拿出你洛神的耳墜這么一個小秘密,告訴我他在什么地方,你就可以離開這里,我只對洛神的耳墜有關(guān)系,我對是誰殺了你的家里人,是誰搶走了你們家里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大家都是海峽市上流社會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也沒必要把你往絕路上逼。你說是么?”林知命問道。
宋德勝沉默了幾秒,之后說道,“洛神的耳墜,我賣了。”
“賣了?”林知命挑了挑眉毛,說道,“賣給了誰?”
“賣給了一伙珠寶商人,他們之前找上了我,想要買那一套耳墜,我就把耳墜賣給了他們,因為我爺爺并不打算賣,所以我是私下里賣給他們的?!彼蔚聞僬f道。
“關(guān)于那些人,你知道多少?”林知命問道。
“我知道的不多,我只知道他們是天川省人,在全國各處倒騰珠寶?!彼蔚聞倩卮鸬馈?br/> “他們有幾個人?”林知命問道。
“具體我也不知道,我只見過他們中的三個人,他們的老大被叫做四叔,我知道的也就這么多?!彼蔚聞僬f道。
“四叔?他們什么時候離開的海峽市?”林知命又問道。
“這個…我也不清楚?!彼蔚聞贀u了搖頭。
“你知道的,我可以隨時拿你那個小秘密來做文章,所以,如果讓我發(fā)現(xiàn)你在騙我,那后果,會很嚴(yán)重的?!绷种f道。
“我沒有騙你,真的,我可以對天發(fā)誓!”宋德勝激動的說道。
“行!”林知命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地鼠說道,“可以送他回去了。”
地鼠點了點頭,走到宋德勝的身后,在宋德勝脖子上的某個位置按了一下。
宋德勝眼珠子一翻,立馬昏厥了過去。
“老大,這人的話,可信度不高。”地鼠說道。
“我當(dāng)然知道,我還知道,只要他回去之后,立馬會反咬我一口。不過沒有所謂,先去找一下四叔吧,不管這人跟洛神的耳墜有沒有關(guān)系,找到他,都能讓我確定一些事情?!绷种f道。
“是!”
夜色下,地鼠將宋德勝送回了住處。
林知命也同樣回到了酒店,他從酒店窗戶翻窗入室,沒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經(jīng)離開過。
林知命將桌子上自己的手機拿了起來,而后將另外一只手機打包好,扔向了窗外。
自然有人在樓下等著,將他扔下樓的手機拿走。
林知命坐到沙發(fā)上,打開了電視。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董建的電話就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