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興帶著人,將這院子里上上下下搜了個底朝天,一共捆了二十五個男女老少,話都沒問,直接塞了嘴巴丟上馬車。
顧珞跪在地上給鄧老爺做個了急救包扎。
匕首刺穿胸口,雖然沒有傷到心臟,但是刺穿了血管,簡單包扎根本不可能止血,可眼下也不具備外科手術的條件。
沒辦法......
顧珞只能殘忍的燒了一盆火,用最粗暴的方式,火烙燒焦血管,暫時止血。
又在傷口撒了金瘡止血散,好歹給人留了一口氣,最后給他嘴里塞了一片參片吊命。
別的倒好說,只是火烙的過程,那種疼,別說鄧老爺了,就連郁宴這種人,站在旁邊瞧著,都忍不住說了一句話呢。
“刑部十大酷刑,看來可以更新?lián)Q代了?!?br/>
鄧老爺傷勢嚴重,不適宜即刻啟程,索性蘇南黎的這處院子距離真定不是很遠,郁宴指了兩個人將鄧老爺直接帶到真定,那邊自然有人接應。
另外留了兩個人在這院子里守著,其余人原路返回。
“......回程要走和來的時候一模一樣的路,但凡錯過一棵樹,你三個兒子一個女兒就跟著你一起歸西吧?!?br/>
上了馬車,郁宴冷冷的丟給車夫一句話。
車夫濕著褲襠連連保證,“肯定不會錯?!?br/>
來的時候明明就她郁宴還有車夫三個人,郁宴這些屬下是什么時候跟來的,顧珞一無所知,不過也不好奇。
沒工夫好奇。
馬車里,郁宴靠著車壁揚著下顎看著她,“本王救了你一命。”
顧珞:......
所以?
“我沒錢,要不......”看著郁宴臉上那種忍不住讓人想要揍一拳的表情,顧珞居然生出逗一逗他的膽子,“我以身相許?”
剛剛還矜貴又倨傲的郁小王爺,登時表情一僵,嫌惡又憤怒的瞪著顧珞,“你想得美!”
顧珞哈的笑出聲來,“王爺救我一命不假,但是我也不是空手套白狼啊,我還給王爺?shù)亩Y也不小呢。”
郁宴冷臉道:“哦?你還本王什么禮了?十大酷刑的啟發(fā)嗎?”
顧珞挑挑眉毛。
“如果沒有我,王爺準備撒豆成兵然后讓人在這林子里一棵樹一棵樹的找嗎?
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王爺應該早就知道定遠侯有私軍,并且一早就開始查人家的私軍了,就是一直沒有結果,那我這不算是立功?
我的小命不值錢,定遠侯的私軍對王爺來說可是大肥肉,我不光是立功,還是大功呢。”
顧珞眼底一片狡黠,郁宴聽完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然后道:“牙尖嘴利?!?br/>
顧珞笑笑沒理他,開始琢磨去的時候郁宴說的那句話。
她能得個大宅子?
多大?什么地段?她能光明正大的住著嗎?還是賣了把錢存了?以后從太醫(yī)院離開,她能用那宅子開個藥堂嗎?
一路疾馳回京,路過那幾棵樹的時候,顧珞喊停了馬車。
她沒下車,郁宴帶著長興去檢查了那幾棵樹,在外面嘀嘀咕咕一番吩咐,等郁宴再上車,馬車直奔回城,目標定遠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