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已經(jīng)沒有了方才的熱情。
不過郁宴渾不在意。
他慢條斯理從衣袖里抽出一張地契,往桌上一拍,食指戳著那地契朝安平伯的方向挪了挪。
“貴府大公子將這鋪?zhàn)舆€有你們豐臺的那處莊子輸給我了,我來正式通知你們一下,需要有個人跟我去戶部辦理一下手續(xù)?!?br/>
原本郁宴是不會親自來的,他只要這鋪?zhàn)雍颓f子,至于怎么弄到手怎么過戶,那是長興要去辦的。
但是剛剛長明傳了消息說顧二小姐被請回了安平伯府。
他正和蕭嘉遠(yuǎn)議事呢,擱下事情就來了。
結(jié)果,他急匆匆趕來就在門口聽到了顧二對他的深情表白?
想起剛剛顧珞說的那些癡情話,郁宴皺了皺眉,臉色不太好看的起身,這女人就不能稍微內(nèi)斂點(diǎn)么!
“就這么個事兒,你們抽時間辦了!”
說完抬腳就朝外走。
安平伯趕忙一把拉了郁宴,“小王爺留步小王爺留步,敢問小王爺,犬子怎么會把這鋪?zhàn)雍颓f子都輸給小王爺?”
要不是顧珞和顧珩剛剛出去,他甚至都要懷疑郁小王爺是專門為了顧珞來的。
他原本想要從顧珞那里問個內(nèi)情,結(jié)果內(nèi)情沒問到反倒是生了一肚子氣,這氣還沒順出去呢,郁小王爺親自登門了。
郁宴回頭看他,“我是你的犬子嗎?你要是給我當(dāng)?shù)?,我就告訴你?!?br/>
安平伯頓時讓懟的臉上表情一僵。
顧婳咬著唇朝郁宴道:“那鋪?zhàn)邮俏颐碌?,我哥沒有權(quán)利把它輸出去,他說了不算!”
郁宴挑眉,“那是你們的家事,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本王還能貪你們一處鋪?zhàn)硬怀??!?br/>
說完,一把甩開安平伯,“我只給你們兩天的時間給我辦利索了,不然......”郁宴忽然一笑,“我就進(jìn)宮燒了明瑞的寢宮,這次可不給她機(jī)會救火?!?br/>
顧婳頓時眼睛一瞪,“公主的寢宮著火上次是你......”
她情急之下脫口而出,話說了一半趕緊又閉嘴。
郁宴卻笑起來,微揚(yáng)的嘴角勾著一股戲謔,“燒完寢宮我還去御書房和陛下喝酒了?!?br/>
這話音怎么聽都帶著嘲弄。
撂下一句話,郁小王爺寒著一張臉,眼底帶著殺氣轉(zhuǎn)頭走了。
那殺氣濃的讓安平伯硬是沒敢開口攔。
郁小王爺發(fā)起瘋來,誰也扛不住。
郁宴一走,屋里幾個人都愣在那里。
明瑞寢殿著火那天,似乎的確是初一郁宴進(jìn)宮的日子。
皇上這得是多偏心,才能允許這種事發(fā)生。
最終還是顧婳沒忍住,第一個發(fā)出動靜,嗷的一嗓子哭出來。
“憑什么大哥輸了就要把我的鋪?zhàn)虞敵鋈?,那是我最賺錢的一個鋪?zhàn)?!還有豐臺的莊子,不是說那莊子給我做陪嫁么!郁小王爺什么意思,為什么偏要搶我的東西,我哪里得罪他了!”
趙氏一面安撫顧婳,一面抓了拽安平伯的胳膊,“顧陽怎么回事?怎么就賭上了?你不是說他在西山大營做的挺好的?”
顧陽是趙氏的嫡子,不怎么成器,倒也不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主要就是學(xué)習(xí)也學(xué)了但就是學(xué)不好,功夫也練了但就是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