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唐瑯的話之后第一個跳出來的人竟然是老魏,“我說臭小子!你沒瘋吧?明天就出發(fā)?”
沈雁沒有什么表情,只是低著頭盯著手里的那顆稻石,似乎對于唐瑯的任何決定,她都會無條件地服從。
而白露呢,雖然有些奇怪,不過也跟沈雁差不多,絲毫不懷疑唐瑯為什么要這么做。跟老魏不同的是,她頓時就興高采烈地沖到唐瑯跟前,兩眼放光地說道,“是嗎是嗎?大人要去哪里?我也去我也去!”
唐瑯環(huán)視了一周,然后示意白露安靜下來,這才對老魏說道,“老魏,你之前不是說讓我盡快趕回老宅嗎?怎么現(xiàn)在?”
我頓時跳出來說道,“對啊老魏!上次你不是還催著讓趕緊出發(fā)嗎?怎么忽然就改主意了?這可不是你的風(fēng)格?。 ?br/>
老魏瞪了我一眼,然后氣勢洶洶地說道,“小子,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么著急著回去,不就是因?yàn)槟莻€臭道士的話嗎?我問你,你真的就那么相信那個臭道士?”
我才明白過來,原來老魏也跟我有著同樣的懷疑呢,難怪他會這么激動。
果然唐瑯聽了老魏這句話之后,笑了笑說道,“原來是因?yàn)檫@個。放心吧,我心中有數(shù)?!?br/>
唐瑯用之前回答我的話同樣回答了老魏。
老魏盯著唐瑯的臉看了半天,最后嘆了口氣說道,“既然這樣,那我也不多說了。不過,我還是覺得你不要那么著急走,不管怎么說,你還是得先把眼下的事情解決了才好?!?br/>
說完,老魏意有所指地看了白露一眼,惹得白露好一陣迷茫。
唐瑯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我明白了?!?br/>
說完,唐瑯就先是對沈雁說道,“沈雁,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是我的部下了。張子軒的事情,我會想辦法幫你?!?br/>
“謝謝!”沈雁恭敬地表達(dá)了感謝之情,其余的話,一個字都沒有。
看著沈雁又回到了以前那種冷漠的樣子,我真是不知道該喜該怒。
不過有一點(diǎn)是值得高興的,我再也不需要像以前那樣時時刻刻被她威脅了呢。
只是一想到那把梳子,我還是沒能忍住開口問道,“沈雁,那個,你以前涌來寄居的那把梳子呢?”
沈雁楞了一下神,然后不知道從哪里掏出一把梳子,問道,“你說的是這把月牙梳?”
我看著熟悉的梳子就在沈雁的身上,便笑了笑,“原來一直在你那里呀,那真是太好了。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一時想起來以為你留在靈瑤鎮(zhèn)了呢?!?br/>
“嘁!白癡!”沈雁面無表情地丟了這么一句話就不理我了。
只是當(dāng)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卻被老魏含~住了,“哎那誰,你先別走?!?br/>
也不知道老魏跟沈雁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從來沒有聽老魏喊過沈雁的名字,不是女鬼就是亂七八糟的,現(xiàn)在可好,竟然連稱呼都變成那誰了。
沈雁壓根兒就當(dāng)做沒聽見一樣,繼續(xù)往前走去。
看著老魏氣得跳腳,我這才幫他喊道,“沈雁,你先別走,老魏有話跟你說呢。”
沈雁轉(zhuǎn)過身來,面無表情地說道,“我沒聽見有人叫我!”
額!
好吧!
我瞄了老魏一眼,心說,人我已經(jīng)幫你叫住了,剩下的,只能靠你了。
老魏大概是接收到了我的暗示,咳嗽了一下然后說道,“沈雁是吧,你那梳子,給我瞧瞧?!?br/>
沈雁卻定定地看著老魏,問道,“憑什么?”
老魏一下子就被沈雁這么冷漠的態(tài)度給氣壞了,只見他胡子一翹一翹地,整個人就像是要?dú)庹艘粯樱皯{什么?哼!老子本來還想說你這梳子有點(diǎn)特別,或許對你那半死不活的相好說不定還有點(diǎn)作用!真沒想到,老子就是那個呂洞賓!真是氣死老子了!”
咦?老魏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這月牙梳比稻石還厲害?
沈雁似乎也被老魏的話驚住了,只是一瞬間的功夫,我就看見沈雁的臉色又恢復(fù)到剛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笑話!以前大人就見過這把梳子,他都沒發(fā)話,你說的,我不信!”
“你!你!你!”老魏沒有想到,沈雁竟然不相信他的話,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簡直氣死我了!哎呀呀呀呀!氣死老子了!”
我看著這兩個人一個依舊面無表情,一個氣得滿屋子亂竄,真不知道該怎么勸才好了。
看來,還是得讓唐瑯出馬才行啊。
我看向唐瑯,正好看到他陷入了沉思之中。大概是感覺到我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唐瑯很快就回過神來,他示意我不要著急,然后看著沈雁問道,“沈雁,或許,你應(yīng)該聽老魏把話說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