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來的時候,因為快要遲到的緣故,我洗漱完就離開了唐家直奔醫(yī)院而去。
一直到了醫(yī)院我才想起來,昨天唐麒從頭到尾都沒問過我任何關(guān)于唐瑯的事情。
我一邊想,一邊心不在焉地走出了樓梯。
沒等我繼續(xù)糾結(jié)唐麒的問題,這邊李麗就沖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臂。
“小瑤你沒事吧?”李麗焦急地問道,說完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
“沒事啊,怎么了?”我故作茫然地看著她。
我始終覺得,這么詭異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們知道的好。而且就算我跟她們說了實話,也不見得她們會信,畢竟這種事情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于是我決定,裝傻到底。
“不,不是,”李麗擺擺手,奇怪地說道,“你不是說,昨天跟萱萱在一起嗎?”
我眨巴了一下眼睛,說道,“沒有啊。你怎么會覺得我跟她在一起?她不是一直沒聯(lián)系上嗎?”
“不可能,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還說你在她家做飯?!崩铥愂挚隙?。
我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可我只能裝作不知道。
過了一會兒李麗又說道,“難道真是我產(chǎn)生幻覺了,可……”
我看著她有些動搖,趕緊拍了拍她的手說道,“你忘啦?我跟你說的是我在家做飯啊。”說罷,我學(xué)著唐麒的樣子,睜大雙眼一臉無辜地看著李麗。
李麗撓了撓頭,皺著眉說道,“是這樣嗎?”
“哎呀,你每天都這么忙,偶爾記錯了也不一定啦。我挽過她的手臂,趕緊岔開話題,“對了,今天有萱萱的消息了嗎?”
李麗一聽這個,神色立馬變了樣,只見她慌慌張張地說,“小瑤我跟你說,出大事了!張萱萱死了。”
“你說什么?萱萱死了?這怎么可能呢?”
“是真的!昨天警察都來了?!崩铥愊袷窍氲搅耸裁?,整張臉煞白煞白的,“我跟你說,她死的好慘的,渾身上下一點皮都沒了,就剩血淋淋的肉,好恐怖?!?br/>
雖然我早就知道這個,但是再次聽到關(guān)于萱萱的死法,我還是感到后背冷颼颼的。
李麗嘆了口氣,“哎,也不知道是哪個挨千刀的,竟然這么殘忍,簡直太變態(tài)了?!?br/>
我聽著李麗氣憤的開口大罵,趕緊捂住她的嘴。
雖然明知道那丑婆婆現(xiàn)在又可能并不在這附近,但是我同樣沒辦法肯定她會不會因此來找李麗的麻煩。
我已經(jīng)失去了一個朋友了,不能再眼睜睜地看著這個朋友也沒了命。
“嗚嗚嗚,”李麗被我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她使勁地拍著我的手,示意我松開。
“咳咳,咳咳,小瑤你干捂我的嘴?”李麗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
我尷尬一笑,只好說道,“我只是擔(dān)心,萬一你說的話被那個人聽到,你也說了,那個家伙很變態(tài)的……”
我沒有接著往下說,不過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李麗一愣,忽然捂住了嘴,緊張地四處張望了一下。
“對對對,你說的沒錯。咱們還是快回去吧?!崩铥愐贿呎f,一邊把我從走廊里拽走。
來到護士站之后,陳玉跟護士長也在悄悄地談?wù)撝鴱堓孑娴氖虑椤?br/>
李麗把我之前跟她說的又轉(zhuǎn)述了一遍給這倆人聽。
不出意外的,這兩人也嚇得不敢再說了。
可是大家憋了一會兒,還是沒能忍住,又開始討論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她們沒有之前那么大聲而已。
這回,她們倒是沒有說什么殺人犯了,轉(zhuǎn)而把對象改成了鬼。
陳玉看了我們幾個一眼,小聲地說道,“你們知道嗎?我聽隔壁科的那幾個護士說,以前萱萱曾經(jīng)跟她們在一塊兒玩過一個游戲講鬼故事?!?br/>
“什么鬼故事?”李麗問道。
陳玉環(huán)視了我們一圈,然后神秘兮兮地說道,“說是大家圍在一起,每人講一個鬼故事,講完了就把自己身旁的那根白蠟燭吹滅。據(jù)說,他們經(jīng)常這么玩游戲,然后輸了的人就請客吃飯的?!?br/>
陳玉將張萱萱跟別的同事一起玩鬼故事游戲的事情有聲有色地說了起來。
說實話這件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之前張萱萱還開玩笑說我膽子太小,想帶我去玩玩練練膽子來著。
只不過當(dāng)時我拒絕了。
護士長有些不太相信的樣子,皺了皺眉頭問道,“陳玉,你可別編瞎話啊。”
陳玉瞪大了眼睛,急切地說道,“我怎么可能是編瞎話呢?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還去玩過一次呢?不信你問問羅靜她們?nè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