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雁的長發(fā)鏈子眼看著就纏上了唐瑯。
接下來的一幕,簡直讓我終身難忘,只見唐瑯以手為刀,就這么直直地將沖到身前的長發(fā)一一劈斷,那寸寸斷裂的長發(fā),伴隨著沈雁鬼哭狼嚎般的嚎叫聲,四散開來。一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這不可能!”沈雁踉蹌地后退了幾步,完全不敢置信地看著唐瑯,就像是看一個怪物一樣,“我的頭發(fā)里全是怨氣,你怎么可能會毫發(fā)無傷?這絕對不可能!”
“不對!”她猛地一下想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抖著手指著唐瑯說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很重要嗎?”唐瑯面色無波地說道。
我這才發(fā)現,從沈雁的長發(fā)鏈子開始纏上唐瑯開始,他的周圍就圍繞這一層淡淡的白霧,而現在,白霧散去,唐瑯的身影也變得清晰了起來。
之前一直跟我站在一起的白露,此時看到沈雁的情況,一下子沖到唐瑯的面前,興奮異常地說道,“哇!大人你好棒!”
白露看起來十分高興的樣子,仰著頭崇拜地說道,“大人你是我的偶像!這是我見過的最精彩的斗法啦,大人你能不能教教我,我也想學!”
白露就像是一個膜拜者一樣,毫不掩飾自己對唐瑯的崇拜,對于剛才的事情,她更是對唐瑯佩服的無以復加。
唐瑯笑了笑,想跟以往一樣揉一下白露的腦袋,只是手還沒伸出來就又收了回去,只是點了點頭說道,“小露,站到我身邊來。”
“哦,”白露應了一聲,然后十分乖巧地站在了唐瑯的身旁。
我這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自從結束打斗以后,唐瑯就一直把手背在了身后。
以前每一次唐瑯受傷的時候,他都會把手背到身后,然后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這一次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他這次到底受了多重的傷,一個沒忍住便朝他的身后看去,果然發(fā)現他的手還在微微發(fā)抖。
我知道,唐瑯肯定又受傷了。
我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我不能讓沈雁看出來唐瑯其實也受傷了。
在看沈雁,她的情況似乎看起來比唐瑯還要慘,那身形似乎已經沒那么凝實了。我這才稍稍放了心。
最起碼,萬一他們再打起來的話,唐瑯不至于會打不過她。
我裝著很高興的樣子,像白露一樣來到唐瑯的面前,大聲地說道,“唐瑯你真厲害?!?br/>
跟唐瑯說話的時候,我是背對著沈雁的,所以我雖然語氣十分輕松,但是卻很擔心地看著唐瑯。
唐瑯朝我笑了笑,給了我一個安慰的眼神,然后對那邊的沈雁說道,“現在,能好好談談了嗎?”
沈雁看起來更加虛弱了,聽著我的話,恨恨地說道,“哼!還有什么可談的?”
唐瑯清清淡淡地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張子軒的事情?”
沈雁神色一怔,進而諷刺地看著唐瑯說道,“哼!子軒哥早就被陳子榮那個混蛋給殺害了,還有什么可說的?”
那臉上的表情,就像是在說唐瑯的這個借口太爛了。
我也有些不明白地看著唐瑯,當初不是已經在陳家的院子里找到了張子軒的骸骨了嗎?而且我記得,發(fā)生這件事情之后,我就原原本本地把這之間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訴唐瑯了的。
怎么唐瑯現在又要說起這個事情呢?難道說他真的想用這個借口拖住沈雁?
可看著眼前的情形,他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啊。
唐瑯倒也不在意沈雁的懷疑,只是清清淡淡地說,“如果,那柜子里的骸骨根本就不是張子軒的呢?”
什么?唐瑯說,柜子里的骸骨不是張子軒?那又是誰的?
最重要的是,唐瑯看起來似乎非常的肯定這件事情,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而且他怎么會調查這件事情的?
一下子,我的腦子里跳出來了好多疑問,可是很顯然,現在并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不是?”沈雁同樣被這個消息給鎮(zhèn)住了,她楞了一下,緊接著便說道,“哼!那又怎樣?反正子軒哥被那混蛋殺了,我現在也把那混蛋殺了,是不是子軒哥的又怎么樣?”
說完這話,我看到沈雁臉上的諷刺意味更重了。
“是嗎?難道你的子軒哥被人鎖了魂,你也不在乎?”唐瑯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淡。
我發(fā)現,沈雁臉上的表情終于崩了。
不過很快,她又恢復了神情,諷刺地說道,“哼!別以為你這么說我就會相信你?!?br/>
唐瑯忽然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隨你啊,反正我該說的都說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情。再者,你要是覺得我們需要接著打的話,我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