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金忠聽了有些驚訝:“姜老師要走了?”
這事兒,姜茴還真沒跟他們提過。
“嗯,在這里呆了挺久了,是該回去跟我結(jié)婚了?!闭f起來結(jié)婚的事兒,蔣馳的笑容顯得格外地燦爛。
李金忠見狀也跟著笑了起來:“恭喜恭喜啊,你跟姜老師男才女貌,很般配!”
姜茴坐在副駕駛座,隱約也聽見了蔣馳和李金忠的對話。
蔣馳為什么跟李金忠說那些話,姜茴心里清楚得很。
她受不了蔣馳這種暗戳戳玩小心思的手段,便降下了車窗,不耐煩地對蔣馳說:“說夠了沒有,說夠了就趕緊走?!?br/>
“姜老師你等會兒啊,你押金我還沒退給你呢,還有住宿費(fèi),你多交了半個多月呢!”李金忠說著就要給姜茴退錢。
“不用了,這些錢就免了,謝謝你們這段時間對她的照顧?!笔Y馳很客氣地跟李金忠道謝,“我們先走了,有機(jī)會再見。”
蔣馳說完就上了車,火速發(fā)動車子離開。
李金忠站在原地看著越野車疾馳而去,無奈地?fù)u了搖頭。
哎,這就走了啊。
別說,姜茴在這里住了這么久,突然走了還不習(xí)慣了。
以后他們家欣欣英語作業(yè)不會了,都不知道該問誰了。
車廂內(nèi)氣氛很沉悶,空調(diào)溫度開得很低,但仍然有種喘不過氣來的窒息感。
蔣馳一邊開車一邊用余光瞥著身邊的女人。
姜茴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喝著咖啡吃著三明治。
她看著心情還不錯的樣子,但就是不肯跟他說話。
她這樣,蔣馳就更不舒服了。
“別看了,你不想活我還想活?!备杏X到蔣馳一直在看她,姜茴冷不丁地出聲諷刺了一句。
她這話語氣不善,帶著濃濃的不耐煩,但蔣馳聽過之后卻笑了出來。
笑過之后,他寵溺地說:“你終于肯開口和我說話了?!?br/>
就算是罵他,他也甘之如飴。
姜茴看著蔣馳這個享受的表情,覺得他有病。
被罵了還這么開心,怕不是受虐狂吧。
因?yàn)榻畹哪且痪湓?,蔣馳心頭的陰霾被驅(qū)散得差不多了,他開始跟姜茴說起了結(jié)婚的計(jì)劃。
“我們在蘭市呆兩三天就回南城,我已經(jīng)讓設(shè)計(jì)師在那邊等著了,她給你量尺碼定制婚紗,婚戒的設(shè)計(jì)師我也聯(lián)系好了。”
“前陣子拍下了一顆完整的粉鉆,你不是最喜歡粉鉆了嗎,這次的戒指就按你的喜好來設(shè)計(jì)?!?br/>
“這次回去我們就直接去新買的別墅住了,我給你單獨(dú)定制了一層樓做畫室,以后你可以在樓上畫畫?!?br/>
蔣馳的話突然變得很多,喋喋不休地說著,聽起來特別煩。
要是以前,姜茴肯定會因?yàn)樗捏w貼感動,甚至還會主動抱上去親他一口。
但是現(xiàn)在,聽著蔣馳絮絮叨叨這些話,她只覺得惡心。
先是出軌,再是用姜如章的畫作來威脅她結(jié)婚。
他做了這么多缺德的事兒,現(xiàn)在又?jǐn)[出來這種深情的架勢給誰看呢。
姜茴將頭轉(zhuǎn)向了窗外,拒絕與他溝通。
這會兒太陽已經(jīng)完全出來了,早上的陽光很好,姜茴側(cè)目看到了馬路兩邊的玉米地,玉米好像已經(jīng)快要熟了。
金色的陽光灑在地里,嫩綠色的玉米葉顯得更加朝氣蓬勃了。
這是盛夏,萬物肆意生長的季節(jié)。
姜茴又想起了陳淶之前抱著一大袋玉米送給她的畫面,想著想著,竟然笑了出來。
玉米成熟了就要被折斷了,痛苦是成長的必經(jīng)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