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淳拿了陸雋舟那五千兩就往樓下走,錢一到手誰要陪在這里聊天浪費時間,她匆匆下樓,說好的給店小二一千兩,絕不食言。
店小二捧著輕飄飄的一張紙卻像是捧了一幢房在手心,激動得熱淚盈眶,雙手抖地不行,就差給薛夢淳下跪了。
薛夢淳取笑道:“手別抖啊,小心銀票掉了。”
果然,店小二當即跪了下來,“謝恩公賞賜,小的這輩子感激不盡。”
“這是你應(yīng)得的,不用謝我。好了,我打算今晚在這兒住下,你去給我安排間上房吧。”她大方一揮手。
“行,一定給恩公安排個最好的上房?!钡晷《拥谋秤吧钌钣≡诹搜舸镜哪X子里,只希望她現(xiàn)在的慷慨不會變成以后的巨坑。
偏僻小鎮(zhèn)的夜景就是比不得都城,這會兒子要是在都城肯定熱鬧地不行了,而這里卻是稀稀拉拉的人群在街上蕩悠,大街上的小吃攤也不多,好玩的東西更不多。
薛夢淳趴在窗沿上看著樓下的夜景,她住的客房觀景非常好,一眼能望到錯落的各種建筑,以及不遠處的江河,只不過這小鎮(zhèn)上的江河連個花船也沒有。
或許是觸景生情,薛夢淳想起那晚與祁言昭的同游花船,幽怨之情便從心底涌了出來。她以前做古詩解讀的時候,遇上那些深閨怨婦詩總覺得她們矯情,大不了再找一個啊,有什么的,可真輪到自己時,她都快怨氣沖天了,估計現(xiàn)在去做古詩鑒賞絕對滿分,代入感太強。
祁言昭,你現(xiàn)在在干嘛,是在找我,還是在看著另一個人。
她走后,赫連婉一定會想盡辦法讓上官櫻嫁入王府,若是事情順利的話,或者說祁言昭不反抗的話,上官櫻應(yīng)該就是新王妃了。他,會不會為了她拒絕赫連婉不娶她。他要是真敢娶,她就另嫁他人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