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江上月知道吳來心里所想,恐怕會笑死,畢竟她最大的仰仗,就是她自己,而不是夏建國等人。
夏建國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瞪著許長安,說:“許長安啊許長安,你真是長出息了,沒有證據就拘留這種事,你也干的出來!”
許長安連忙說:“老領導,這個女人涉嫌殺害多人,經人舉報,我們才上門抓人的,正所謂空穴不來風,如果她沒做過,又怎么會被抓呢?肯定是人品有問題,還殺了人,這才會被舉報!”
“好個伶牙俐齒!”夏建國猛地一拍桌子,審訊室都跟著震了兩震,夏建國怒氣沖天的說:“江姑娘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還要清楚!許長安,我真是沒想到,我?guī)С鰜淼娜?,竟然會有你這么個人渣!收人賄賂,強行定罪,色情交易,你說你,還有什么做不出來!”
“我……我沒有……”許長安不敢直視夏建國的眼睛,低著頭,顯然是底氣不足,就連辯解,也是那么軟弱無力:“你別聽他們瞎說……”
“瞎說?”夏愛黨冷笑一聲,給小李一個眼神,只見小李從公文包里掏出一個本子,扔到了許長安面前,夏愛黨說:“許長安,就像你說的,空穴不來風,這都是你做的臟事,本子上記得清清楚楚,你得認!”
許長安翻開本子,上面記錄著他上任多年,每一條受賄記錄,受賄金額和賄賂人,寫的清清楚楚,包括這么年來他做的所有的臟事,寫的十分詳細。
頓時,許長安額頭上留下豆大的冷汗,身體也開始不自主的抖動起來,哆哆嗦嗦的本子都要拿不住了,這些罪狀加起來,足夠他挨槍子兒了。
他余光忽然瞥到江上月,只見對方一臉似笑非笑的表情盯著自己,依然是寵辱不驚,仿佛將一切事物都玩弄于鼓掌之中的模樣。
許長安這才明白,自己得罪了一個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該死的何甜甜,為什么不告訴自己江上月竟然和老領導有關系,而且關系匪淺,不然老領導他們怎么可能會為了她親自跑一趟??!
要是知道是這么個情況,他打死都不會朝江上月下手的??!
現(xiàn)在,自己不僅前途一片黑暗,就連小命都要不保了……
夏建國說:“許長安,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許長安冷汗嘩啦啦的流了一腦門,他哆哆嗦嗦的抬起頭,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一邊扇一邊痛哭流涕的說:“夏老,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是畜生,做了這么些糊涂錯事,從今以后,我肯定改過自新好好做人,您就看在我以前情分上,饒了我這一會吧!”
眼淚花啦啦的,兩邊兒臉也打紅了,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可現(xiàn)場誰也沒原諒他的,吳來是因為了解許長安的性子,正所謂狗改不了吃屎這么一說。
至于夏建國和夏愛國單純是因為許長安已經犯下不可饒恕的大錯,是堅決不允許原諒的,而夏愛黨……他的理由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江上月忽然笑了起來:“許長安,我問你,何甜甜過得還不錯嗎?”
許長安愣了一下,他看著江上月笑容,卻覺得深入骨髓的冷,原來,江上月早就知道舉報她的人是誰了……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