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丹風的表態(tài)讓北山一脈的修士都很震驚,也在一些人的意料之中,畢竟像寒孝這種在凝氣境,就能橫壓筑基境的修士,百萬年也未必能出一人。
這樣的人只要不死,一旦成長起來,有非常大機率能超脫化神境,進到一個更高的境界。到那時,丹頂法宗,不僅是北山一脈第一宗,它將成為這顆星辰上的第一宗門。
宇文度琴、張通玄、慈正相互對望了一眼,他們與巫丹風相識數(shù)百年,知道這個老狐貍一旦下定決心,除非身死道消,不然是不會改變主意。
他們三人都未達到元嬰境,即便聯(lián)起手來,動用本宗的鎮(zhèn)宗秘寶,最多也只有四成的勝算。
“巫宗主,不是我們要針對寒孝,只是趙家勢大,我們若不殺了寒孝,恐怕趙家不會放過我們北山一脈?!贝日碱^一皺,肥大的臉上滿是真摯。
“是呀,巫宗主,你即便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北山一脈千千萬萬的修真者想一想啊?!睆埻ㄐM一步逼問。
“哼,本座說了,此事我丹頂法宗一力擔之。”巫丹風一甩衣袖,臉露森然之色。
三大宗主都是一震,也不好再言語。
本來想看北山一脈的修士將寒孝圍殺致死的趙家人,見巫丹風如此強勢的擔了下來,面上都露出不快之色,但對方畢竟是元嬰地君,他們不敢頂撞。
“恐怕你們丹頂法宗擔不了。”
不過,趙天壽不在此例,他也是一名元嬰地君,修為還在巫丹風之上,他陰惻惻的盯著巫丹風,冷冷而言。
“擔不擔得了,就不用趙道友操心了。本座和本座的弟子們還要趕著去參加卷沙天的試煉大賽,就不奉陪了?!?br/>
臉皮已經(jīng)撕破,巫丹風也沒有必要再表現(xiàn)的軟弱,聲音異常冷硬。
“哼,巫丹風,咱們走著瞧,我趙家必然要踏平整個丹頂法宗?!?br/>
趙天壽氣得頭發(fā)根根倒豎而起,險些控制不住就要動手,只是看了眼一旁抱手而立的葉啟城,生生又將火氣壓了下去,撩下一句狠話就走。
沒有走多遠,就從身后傳來巫丹風鏗鏘有力的話語,“好,我等著你趙家來。提衛(wèi)山門,是我丹頂法宗每一個弟子的宿命。我巫丹風對天發(fā)誓,若趙家敢犯我丹頂法宗,我丹頂法宗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br/>
本來還在怨寒孝的丹頂法宗的弟子,聽到他們的宗主如此激昂之言,也都激起的血性,紛紛捶打胸口高聲喝言。
“我錢斌.....”
“我孫妙霜......”
“我糜鯊......”
“對天發(fā)誓,必以死提衛(wèi)山門,若趙家敢犯我丹頂法宗,我丹頂法宗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丹頂法宗所有的弟子,在這一刻拋下了所有恩怨,聲聲泣血,聲聲如雷,直沖天際,仿佛是要讓天外天的神靈,來見證丹頂法宗的決心。
其他三地在此的修士,見到這一幕,無不駭然變色,千萬年來,北山一脈的修士都是低頭做人,突然變得如此強硬,讓他們有些心驚肉跳,更有人在心里暗想,難道北山一脈要崛起了?
不光是其他三地的修士震驚無比,就連青蓮宗、龍虎宗、靈隱宗等宗門和世家的修士,也是一臉的駭然之色,他們隱隱覺得,這樣的修士才算是真真正正與天爭命的修真者。
而這一切的變化,似乎都是因為那個傲立天地間,即便面對強橫于他百倍千倍大能,也夷然不懼的黑衣少年。
所有人看寒孝的目光都復雜莫名,這個少年是丹頂法宗的希望,同樣也是丹頂法宗的災難。
他一個十多歲的少年,能背得起這個大任嗎?
趙天壽臉色變了又變,冷眼看著巫丹風和寒孝,一甩衣袖,長身而起,化作一道流光,進入了傳送陣中。
葉啟城大笑一聲,大步來到寒孝身邊,沖他伸出手,“葉啟城,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br/>
寒孝對眼前這個男子頗有好感,要不是他,自己恐怕只能動用挪移法陣逃離這里,他的嘴角高高翹起,“寒孝,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你年紀比我大,我就叫你一聲葉大哥?!?br/>
葉啟城愣了一下,他今年已經(jīng)差不多有五百歲了,他的重重孫都比寒孝大。
但,那有又何呢!
在他看來,寒孝這樣的才是真性情,才能真正爭得大道,這樣的人最和他的脾胃。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寒孝之所以會如此,皆是因為寒孝此時的性格,是以獨孤寂滅的性格為主。
獨孤寂滅何許人也,那可是險些成了君臨萬界的絕代狠人。
在這種人眼里,即便站在他面前人的修為,強過自己千萬倍,也不過堪堪能入眼爾。
葉啟城笑的更加的肆意,“好,那我就托大,叫你一聲寒老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