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龍城,他阿彪是個偽黑社會,平常干的是些收保護費,罩場子的勾當(dāng),上不了臺面,遇到事兒了,得找自己的老大。他的這個老大,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老大,那家伙是個女人,是個脾氣古怪,冷冰冰的女人。
電話在響了十五聲之后,終于通了。
阿彪本來躺著的姿勢變成了正襟危坐,說話的語氣恭敬到極點。
“有件事想跟你匯報匯報?!卑⒈雽ε说拿植桓姨幔靡粋€“您”字表示敬畏。
電話那頭的女人臉上貼著面目,把手機隨意的放在桌子上,小心的看著涂著指甲油的美甲?!坝惺抡f,有屁放?!彼驗榇髦婺さ木壒剩捳f的不太清楚,但每一個字都跟刀子一樣的冰冷。
阿彪本能的摸了摸光頭,頭頂都出了一層汗。
“市局局長的兒子段曉飛讓我們?nèi)ナ帐耙粋€人,結(jié)果我們吃了癟……”
“你給我打電話就是匯報這個?”女人輕輕的吹著未干的指甲油,“打電話你得看時間?!?br/> “回來的王通說,那個人可能是個修煉者?!卑⒈胄⌒囊硪淼恼f,他知道修煉者對于女人的意義。
果然女人把手機拿起來,“查出什么底細(xì)了嗎?”在龍城這么小的地方,修煉者有幾個,她門清。
“表面上看是地道的農(nóng)民,之前救過縣長的爹,除了這,沒什么背景后臺?!卑⒈氚l(fā)現(xiàn)到現(xiàn)在,他對王小峰知道的并不多。
聽了阿彪的描述,女人心里一陣狐疑,農(nóng)民?救過縣長的爹?修煉者?不會是他吧?對“什么名字?”
“王小峰。”
柳飛燕伸手把面膜撕下,對著手機一通大罵:“阿彪,你腦子裝的都是屎嗎?我操你個媽蛋的?!?br/> 阿彪一臉的驚恐,手機差點掉在地上,從來沒見過女人發(fā)這么大的火,難道王小峰跟她有一腿?肯定是這樣,不然為什么他也是修煉者,修煉者啊,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光頭,為什么這一點沒想到。
“張彪,你給我記住了,我不管那個狗屁段少是誰,我也不管你收了他多少錢,這件事你最好給我停手,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打王小峰的主意,老娘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讓你這輩子當(dāng)不成男人。”
柳飛燕惡狠狠的說,如果阿彪在她面前,她肯定會一掌拍過去,先斷他幾根肋骨再說。上次和王小峰交手,她知道那個家伙的恐怖,自己在龍城這一帶,表面上是秦慧茹的保鏢兼司機,實際上混黑道。
說不清楚為什么,上次以后,她寧愿一輩子不再見王小峰,那個農(nóng)民表面上不具備威脅力,實際上能叫她毛骨悚然。
阿彪一腦門子的汗,乖乖的聽著柳飛燕罵了半個多小時,等掛了電話,他整個人往沙發(fā)了一癱,額滴個神啊,打了這么多年的鷹,這次被鷹給啄瞎了眼。他是在龍城混的,段少雖然是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畢竟遠(yuǎn)了,得罪他比得罪柳飛燕付出的代價小,自然要避重就輕。
從柳飛燕的話里,不難聽出,王小峰是個不能得罪的主兒,是個連柳飛燕都怕的主兒,而自己卻派人尋他的晦氣,已然犯了大錯,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登門道歉,希望王小峰大人大量,能放自己一馬。
自從雇了村里的人,王小峰輕松多了,地里有王青云和趙玉芝給照應(yīng)著,他除了早晨去看一看,大部分時間都窩在家里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