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之后,淺司就在木葉的旅店里住下了。
他依稀還記得這段劇情的走向,所以,心里一方面是被佐助用寫輪眼清除了記憶而不忿,另一方面則是好奇。
那畢竟是最善良的大筒木啊,大筒木浦式,都沒殺過人。
淺司當(dāng)然不想錯過目睹對方的機(jī)會,甚至在他心底,竟難免生出幾分惡意,比如試試看挖掉浦式的眼睛。
雖然大筒木浦式的能力是以保命為主,不算是戰(zhàn)斗型的,但那畢竟也是一雙輪回眼。而且,浦式還是正統(tǒng)的大筒木一族,純正的本家血脈,如果...
淺司猛地掐滅自己的念頭。
外面的星星有些明亮,就像自己剛來這個世界的那一天晚上。
那時候身邊有止水,有佐助,還有鼬,四個人一起吃烤魚,一起看星星,說些閑話。
可現(xiàn)在,只有自己,在想著大筒木,想著挖人眼睛,想要奪人血脈。
淺司突然有些瞧不起自己。
什么時候開始,自己也有了這種惡念,是野心還是貪婪?或是因為對力量的追求和不滿足?
他看著夜空,沉沉吐出口氣。
“真是傻了,自己在這瞎尋思什么人生呢?!睖\司自嘲一笑,關(guān)窗去睡覺。
……
有時候,一個念頭就像是一顆種子,哪怕是被拋棄了,可只需要一點點土壤,一點點水分,就能發(fā)芽。
若是條件足夠,生機(jī)蓬勃,就會如野草般瘋長。
天亮了,淺司起床,洗漱之后,簡單吃過早餐,就朝村外的樹林而去。
他每天都有必要的體術(shù)練習(xí),以及對查克拉的提純,這么多年一直堅持著,從未松懈。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所以淺司在熱過身之后,就開始冥想,安靜等待著。
等待著那股查克拉的爆發(fā)。
然后,一直等到了晚上,他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
“……”淺司揉了揉肚子,看著在枝葉的空隙中閃亮的星星,舒展著有些麻了的腿腳,站了起來。
“誰能告訴我這是怎么一回事,人呢?”他拍打著腿部的肌肉,有些懵。
大筒木呢?就連博人跟佐助也沒來啊。
淺司想了想,有些懷疑昨天晚上是不是自己眼花了,然后看錯了人,說不定那只是個跟鳴人長得差不多的人?
應(yīng)該是時間還沒到,仔細(xì)想想,好像大筒木浦式跟佐助他們到來的時間不一樣。
是自己忘記了啊。淺司拍了拍額頭,從樹上跳下,然后往村子里趕去。
……
次日,淺司又來到了熟悉的老地方。
還是那棵樹,還是那個樹杈,往上一坐,眼睛就閉了起來。
過了沒有太久,他眼皮動了動,臉色微凝,似乎是在認(rèn)真感知著什么,然后腳下一踏,人便瞬身消失。
破空的風(fēng)聲里,淺司隱約看到了快速飛離的白色身影,以及被紅色的查克拉線捆綁著抓走的人。
“果然是浦式!”他在樹上站定,沒有貿(mào)然追上去。
一是追之不及,也無法感知到對方的去向;二是自己一個人過去,太危險。
淺司朝一旁空地上看了眼,是類似音忍四人眾里,次郎坊的土遁結(jié)界?土牢堂無的忍術(shù),一塊塊巨石構(gòu)成了拱形的罩子,嚴(yán)絲合縫,而里面應(yīng)該就是被暫時困住的佐助等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