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別墅,陽光照進餐廳,餐桌上擺著一份面包、一杯牛奶和一份報紙。
中年人優(yōu)雅地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拿起報紙看了起來,這些年再忙碌,早晨的時間他總不會忘了看報。
這時,電話鈴聲響起,他皺了皺眉,按下了接聽鍵,似乎并不喜歡在早餐的時候被打擾。
“龍爺,昨晚出事了,姚奎死在了向陽街。”
“什么?”聽到這句話,中年人一愣,手中的報紙瞬間被揉成一團,“姚奎被殺了?什么人干的?”
“現(xiàn)在還不知道,龍爺,我們需要查一下嗎?”
這個龍爺,便是天州大佬之一李天龍,雖說是大佬之一,但近幾年他在天州的發(fā)展,早已超過了陸承浩,甚至一口將陸承浩的勢力吞掉,已經(jīng)納入了他的議事日程。
“在天州姚奎算個人物了,除了我李天龍能拔了他,那么也只有陸承浩了,可……他是陸承浩的人啊……”
說著,李天龍倒吸了一口氣,咂了咂嘴:“算了,畢竟死的是他那邊的人,這兩天聽聽動靜,我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br/> “是,龍爺,還有人民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談好了,一共五種藥品的合作,藥劑科已經(jīng)點頭了。”
李天龍點頭笑道:“好,記住,這件事要低調(diào),這幾年人民醫(yī)院的項目最難拿下,只要有了開口,我就有能力吞了它!”
“好的,我知道怎么辦了?!?br/> 掛了電話,李天龍沉默了許久,其實一個姚奎還不足以讓他緊張,只不過這段時間他正在計劃如何將陸承浩的勢力拿下,在這個節(jié)骨眼,他也怕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按說姚奎是陸承浩的人,現(xiàn)在他死了,陸承浩的勢力是削弱了才對,可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不管怎樣,是什么人能人不知鬼不覺地干掉姚奎呢?
如果是陸承浩,那么就有問題了,在李天龍眼里,別說陸承浩,就是自己想干掉姚奎,恐怕也會發(fā)出一些大動靜,可昨夜……似乎天州非常地安靜。
李天龍正沉思,餐廳的門被推開了,外甥蘇楠走了進來。
“小楠,今天你倒是難得,大禮拜天的不睡懶覺來看舅舅?”李天龍笑道。
李天龍膝下無子,唯獨疼這個外甥,幾乎和親兒子一樣,所以這些年蘇楠成了天州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太子爺。
“看您說的,就好像我平時多不孝順您似的。”蘇楠坐在桌前,說道。
“喲?說說還來勁了,你說你小子多久沒來看舅舅了?怎么,錢花完了?”李天龍一臉疼愛,似乎看到蘇楠,心里的那些事都煙消云散了。
蘇楠想了一會兒,道:“舅舅,我想……做掉一個人!”
看著蘇楠一臉的稚氣,李天龍不禁笑了出來:“???哈哈,做掉一個人?你當(dāng)舅舅是什么???殺手集團啊?”
“您就說您幫還是不幫吧,不幫的話我自己想辦法!”蘇楠嘴一撅,靠在了椅背上。
李天龍搖頭笑著,在他眼里,蘇楠還是個孩子,雖然自己手里的人命早已無法計算,但在蘇楠面前,他并不想表現(xiàn)出自己冷酷的一面。
“好吧好吧,讓舅舅聽聽,是誰惹了你了?”李天龍摸了摸蘇楠的頭頂,笑道。
“九中的一個小子!”蘇楠說著,雙眼露出了些許殺意。
對于這種殺意,李天龍再熟悉不過了,都說外甥隨舅舅,他甚至看到了年輕時候的自己,兇狠,血腥,看著蘇楠,李天龍甚至有些害怕了,他的家業(yè)足夠蘇楠一輩子不愁,所以,他不希望蘇楠沾上一丁點的黑色。
“哼,胡鬧,一點點的矛盾你就想做掉這個做掉那個,你還像個孩子嗎?我告訴你小楠,以后再敢有這種想法,我替你媽打你!”李天龍收起了笑臉,嚴厲道。
“舅舅,我不是孩子了,那小子絕對不是一般人!”蘇楠起身反駁道。
“你給我住口!不是一般人?一個高中生能怎么不一般?”說著,李天龍拿出一張卡片,“好了,舅舅還有事情要忙,你拿著這錢去買買衣服,去吧!”
見李天龍下了逐客令,蘇楠雖然不爽,但也只有離開,畢竟他知道舅舅的確有很多大事要做,耽誤不得。
看著蘇楠離開,李天龍搖頭嘆了口氣:“這孩子,是我太慣著他了,居然這么任性!”
走出餐廳,蘇楠低著頭一副不爽的樣子,手里雖然拿了舅舅給的幾十萬零花錢,卻提不起什么心情。
在天州,這位富少幾乎是眾星捧月,這些年打擊過他的或許只有藍洛詩了,不過那是他喜歡的女孩子,他可以慢慢追求,但林子辰不同,不禁讓蘇楠心懷醋意,還當(dāng)眾羞辱了他。
“哼,林子辰,你憑什么?你以為運氣好賭石賺了幾千萬你就是人物了?惹了我蘇楠,遲早要你在洛詩面前給我跪下!”
正走著,對面走來一個年輕人,也是天州富少界的風(fēng)云人物,程子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