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唯一眨了眨眼,納戒啊……
不過想想他昇陽宗首席弟子的身份,又是寧國的王爺,能擁有這么金貴的東西倒也不算稀奇。
只是,那丹藥就算了吧,自己又不是真的受傷,好端端的吃什么藥啊。
再說了,就是吃,也得吃她自己煉制的,她的丹藥不僅效果好,而且還不必擔心積累丹毒。
“謝謝瑾王,我沒受傷,不用吃丹藥,你還是留著以后用吧。”陸唯一朝安瑾昊感激一笑,婉拒了他的好意。
“既如此,那我便先收起來,你若是有需要,可以隨時開口。”安瑾昊將瓷瓶收回了納戒,心里卻有一絲失落。
唯一是真的不需要丹藥嗎?
還是……
他望向陸唯一身后不遠處的黑衣男子,卻發(fā)現(xiàn)那個男人此時也正表情淡漠的看著他。
只此一眼,安瑾昊便從那雙沒有絲毫波瀾的墨瞳中看出了許多。
占有、睥睨、不屑,敵視,還有……
殺意!
那個男人竟然對他動了殺意!
為什么?他們不過初次見面,有什么值得他竟如此動怒?莫非是……
唯一!
安瑾昊從未有過懼怕的心,破天荒的微顫了下,因為,盡管那個男人并沒有展現(xiàn)出任何實力,可從他無形中透露出的氣勢,他能清晰的感知到,他,很強大!
這就是風驥說的那個什么宗的弟子么?
風行云此時同樣在心中評估著對面的白衣男子,雖然對方看起來也算是儀表堂堂,可同自己比起來,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長相不如自己,身份也不如自己,修為就更不用說了,他之前到底是犯了什么傻,竟然會擔心那丫頭被這么一個男人吸引了去,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只要那丫頭腦子沒壞,應(yīng)該一眼就能看出孰強孰弱吧。
陸唯一并不知曉兩人男人間的心思,看著安瑾昊突然盯向她的身后,隨即便一直默不作聲的發(fā)著呆。
這是看到什么了?
她好奇的扭頭朝后看去,卻瞧見大神也正緊盯著安瑾昊,這兩人……
“你們……這是怎么了?瑾王,瑾王?”陸唯一來回掃了掃一動不動的兩人,終于忍不住開口出聲。
“沒什么,”安瑾昊被陸唯一的聲音驚醒,面部有些僵硬的沖她笑了笑,剛剛那片刻的對視,竟然讓他的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唯一,你這么叫我實在是太見外了,瑾王這個稱呼,是那些在乎我身份地位之人才叫的,可我們是朋友,你若以此稱呼我,豈不是抹殺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安瑾昊的聲音聽起來從容溫和,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其實他的內(nèi)心是非常在意這個事情的。
唯一叫那個男人大神,可稱呼自己卻是瑾王,這其中的親疏遠近,顯而易見。
“那,我應(yīng)該怎么稱呼你?”
陸唯一為難了,安瑾昊不讓稱呼他的名號,可直接喊他的名字又太不尊重,她總不能像胖子和大神一樣,也給他起個外號吧。
風行云聽著兩人的對話,輕勾了下唇角,這個男人是在對他宣戰(zhàn)嗎?
難道他認為僅憑一個稱呼,就能證明他們在那丫頭的心里是具有同等的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