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一下子不吭聲了。海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赡怯衷鯓樱克睦锏哪莻€人不是她……
“雪痕,你大可以去試試的。”
聞言,雪痕只是輕輕的搖頭。她何嘗不想?可如果親自得到那個令人傷心的答案,她怕自己會承受不了。
司命看著雪痕這個樣子,直搖頭,嘆息著。就連月下仙人都看不出他們之間的緣分,三生石上更是若隱若現(xiàn)。如此,只能看天意了吧。
孽緣,果然是孽緣啊。
“聽說,冥王要娶冥后了?你就一點都不著急?”
雪痕只是慵懶的躺在榻上,拎起酒壇,喝下一大口的酒。
“這是好事,我干嘛要著急?!本退阒庇帜茉鯓?,他娶的人還是那個人,不會有什么變化。
又喝下一口酒,灼熱的感覺在喉嚨間蔓延。
“過幾日,便是母后的生辰了?!?br/> 雪痕扁了扁嘴,“父皇的生辰剛過,這就輪到了母后的生辰,想想又要送生辰禮,就頭疼的很?!?br/> “……”司命擰了擰眉,也不知雪痕的話鋒怎么轉(zhuǎn)得這么快。
剛想繼續(xù)說滕珦的事情,看看雪痕的臉色,還是少說為妙。
想來,都是有定數(shù)的。罷了罷了,順其自然吧。
司命了解雪痕,向來有恩必報,有仇必報。
“嗯,生辰禮確實費腦,但天后向來疼你,你送什么,她都會喜歡的?!彼久擦ⅠR把話題轉(zhuǎn)開。
雪痕嗯了一聲,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司命見狀,很有眼色的要離開。
“少喝些酒。我珍藏的可是不多了。”說完,司命轉(zhuǎn)身離開。
雪痕看看手里的酒壇,一朝有酒一朝醉!先喝了再說。司命藏的酒是不多了,但她相信司命會有辦法的。
喝完手里的就,暈暈沉沉的睡去。
夢里,滿滿的都是花燈上的字,和兩人并立的背影。
滕珦……
她覺得自己魔怔了。
一覺睡到了第二日的中午,還是花婆婆前來敲門,雪痕才從睡夢中悠悠轉(zhuǎn)醒,揉揉眼睛,又按按微疼的頭。
“帝姬,這不知是誰放在殿外的花燈。”花婆婆將手里的花燈拿給雪痕看,雪痕感覺腦子里的弦一下子斷掉了,第一感覺就是,這燈是滕珦送來的。
接過那盞花燈,是昨日那一模一樣的蓮花燈,上面寫著:一世長樂!
手指微微撫上那有力的筆跡,一世長樂?我也只愿你一世長樂啊。
“花婆婆,將這燈收起來吧?!?br/> “帝姬,不喜歡嗎?”
雪痕側(cè)眸去看那盞花燈,“不喜歡。”原就是不屬于我的溫暖,早點割舍才最好。以免,日后想念而郁郁不歡。
花婆婆轉(zhuǎn)身,暗悱著,帝姬以前是很喜歡的,怎么今日不喜歡了呢?明明看到花燈時還是喜悅的,那眼神騙不了人。最終,只能搖著頭將花燈收起來。
雪痕從床上做起,煩躁的抓了抓頭發(fā)。
“帝姬?!?br/> “什么事?”
聽出雪痕聲音里的怒氣,花婆婆頓了頓,繼續(xù)說著,“天帝召你過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