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母妃她昨天哭了。”拓瑞繼續(xù)相勸,一心一意的要鳳婉兒跟著去,這樣,她就不用與燕康做一組了,“我母妃說,她從前還沒嫁出宮時最疼的就是皇后娘娘了?!?br/>
眼看著拓瑞幫忙,夕沫站起身也加把火道:“皇上,天晚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明天,你們五個去吧,我不去了?!倍颊f了,鳳婉兒不去她也不去,她不是說著玩著。
還有,她想離開了,她想要知道青陵宮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那把火,應該已經(jīng)被救滅了吧,那些黑衣人的事燕康和燕墨也都知道了吧。
夕沫暗暗的佩服起燕康和燕墨來了,發(fā)生了大事還能從容的坐在這里,這本身就是一種修為。
做大事者,必須要有的修為,那就是:沉得住氣。
便只有她,總是沉不住氣,否則,也不會此刻坐在這水榭別院了。
眼看著夕沫牽著燕墨的手就要離開,燕康忽而道:“好吧,既然你們都是這個意思,那明兒個,就讓婉兒陪著一起去好了了?!?br/>
夕沫站住,回首一笑,“謝謝皇上開恩?!?br/>
又說了一會兒話,燕康推說乏了,幾個人便散了,由頭至尾,夕沫也沒有機會與慕蓮楓多說一句話,原本來此的目的也沒有達到。
步出水榭別院,燕康坐上他的龍輦回去了,燕墨擁著她跳上了馬車,卻還是拉著她的手不放,馬車才駛離水榭別院,甚至幾步外還有欣榮的聲音,“六哥慢點。”
燕墨什么也不理會了,握著夕沫的手突然間加重了力道:“藍夕沫,為什么讓婉兒一起跟過去?!?br/>
“阿墨難道不想嗎?”
燕墨無聲,黑暗中一雙眼睛晶亮的望著她,空氣里,飄著一股濃濃的戾氣,夕沫咬著唇,似乎是在等待他再次的發(fā)作,大不了就再撒一次她的衣服唄,折磨她一次又一次了,她不怕,早就什么都不怕了。
“你會害了她?!?br/>
“呵呵,怎么會呢,我不想皇后娘娘再被禁足,原本,今晚上我是要去看她的,可惜,一出了清心閣就遇上了那場大火,阿墨,青陵王當年是不是沒有死?阿墨,今晚上青陵王是不是被人救走了?”想起那些黑影離去的速度,應該只有這一個可能了。
“藍夕沫,你少管閑事,這宮里的人,你一個也惹不起,要想活命,就乖乖的不要去過問任何事情?!?br/>
“阿墨,不是你讓我去查孩子的事嗎,這個,應該也算是過問這宮里的閑事嗎?”笑瞇瞇的問他,越來越不懂他了,一陣風一陣雨的,原來男人的心里就是天氣陰晴表。
“那不一樣,那是關系到你自己的事情?!?br/>
“哪有不一樣,既然懷疑到慕蓮楓,我就想知道是不是他救了青陵王?!?br/>
就是要氣燕墨,氣他她就開心。
燕墨無聲的看著她,似乎忍了許久才終于沒有暴發(fā)出來,那一夜,他們依然是在同一張床上睡著,可那一夜,他沒有再擁著她。
倒是讓她,躺了許久想著許多的心事之后才沉沉睡去。
想來,竟是習慣了黑暗夜色里的那一份暖。
可這習慣,當真是要不得。
宮里,沒有任何的異樣,一覺醒來,除了知夏以外,她的房間里那個男人早已不見,就象平常的每一天。
“什么時辰了?”
知夏‘撲哧’一笑,“還早,小姐放心吧,王爺才傳了話來說,皇上今天上午有事要忙,所以,出宮的事就改在午膳后,讓小姐到時候準備好?!?br/>
松了一口氣,昨夜里想的事情太多了,可想了一夜,也還是沒有理出頭緒。
想著要出宮,她突然很想回去家里坐坐,哪怕只坐上一刻鐘也好。
她好久都沒有見到娘和爹了。
“小姐,這是你的衣服,也是王爺派人送過來的,你瞧,這顏色真好看,就是看著單薄了些?!?br/>
“沒事,今天外面應該不冷。”有太陽呢,看著就暖,也讓她更想家了。
“小姐,我也想……”
手指一點知夏的鼻子,“乖乖的留在宮里,誰都不帶下人出去的,你跟過去,那算什么?!?br/>
“小姐,我想咱們燕府里的那個小院子了?!?br/>
她也想,很想,“要是能看到我娘,該有多好?!眹@息著,先做個夢吧,有夢有期待比什么心思也沒有要好得多。
“小姐,你出去呀,趁著王爺開心的時候,就請王爺帶你回燕府好了,說不定,他會帶你去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