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夕沫,別以為你做的那點子破事別人不知道,聽說你養(yǎng)的那野漢子還是個小白臉,是不是?”走到夕沫的面前,婉妃長長的手指甲勾挑起了夕沫的下巴,讓她只能被動的仰起頭,夕沫看到了一雙仿佛就要噴出火的眼睛。
“阿嚏……”打了一個噴嚏,她受不了婉妃身上的那種混合的花香,婉妃先前就是因為她身上的味道而被燕墨冷斥了,可現(xiàn)在燕墨不在,她根本不管夕沫是不是受不住她滿身的味道,盛氣凌人的就站在夕沫的面前,“藍夕沫,我告訴你,今日本宮因你而受的一切都要一一的討回來。”說完,她的手指甲便在夕沫白皙的下巴上輕輕一滑,可是因著那指甲太過鋒利,讓夕沫瞬間就感覺到了刺痛。
如果這樣花了一張臉更好,也免去許多的紛擾,婉妃劃過,然后笑意涔然的看著那一道狹長的紅痕,這才得意的放下了手,再揚聲道:“藍夕沫,你怎么這么不小心,走路還能被樹枝的枝杈刮到,要不要隨本宮去本宮的秋桐宮,本宮有上好的創(chuàng)傷藥,保證不會讓你的臉上落下疤跡。”
賊喊捉賊,夕沫不屑的瞟了一眼婉妃,這樣下三濫的手段出自一位名門之女真的讓她不能茍同,不過,也許這正是燕墨所想要的結(jié)果吧,淡淡的道:“多謝,夕沫還有事,就先告退了?!睔庖渤隽耍傇摲胚^自己了吧,說完,夕沫向一側(cè)輕移一步,只想繞過婉妃回去自己的住處。
可她才移了一步,卻不想婉妃一伸腿,就要擋住她。
夕沫急忙收勢,卻身形不穩(wěn),緩了緩才站穩(wěn)了,既然不讓她走前面,那她就往回走,然后繞著回去,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她不是怕,而是覺得不值得,跟這樣的女人斗氣生氣都不值得,轉(zhuǎn)身就走,背脊挺的筆直筆直的,不管別人怎么嘲笑她,只要她自己不低看自己便好。
就那般無視的走過,婉妃當自己是主子,可她卻當婉妃如一個小丑一般,傻傻的在這逍遙王府里表演著她的丑陋卻不自知。
夕沫走得不疾不徐,那冷淡的背影讓婉妃氣壞了,呼呼的喘著氣,一手扶著腰,她明明是以指甲傷了夕沫的,可夕沫居然可以保持那么的淡定,從容不迫的倒象是自己是輸了的那一方,而藍夕沫才是大獲全勝的那一方。
寧婉兒越看夕沫越火大,“佩兒,今個兒廚房是誰當值?”
那被喚作佩兒的婢女思量了一下,便道:“好象是李嬤嬤?!?br/>
“那張嬤嬤呢?什么時候當值?”
“張嬤嬤應該是后天當值。<>”
“那好,一會兒尋個空你悄悄找上她,然后讓她今晚上到秋桐宮來找我?!?br/>
“好的,娘娘。”
夕沫繼續(xù)朝前走,沒了燕墨,沒了婉妃,心情終于開始多云轉(zhuǎn)晴,其實想開了,倘若她能帶著她的寶寶逃離燕墨逃離這王府,那,也算是一種幸福了。
陰霾了那么許久的心情在這一刻突然間豁然開朗,輕快的走在王府中的小路上,心里卻在思索著要怎么才能離開這逍遙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