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人,走馬燈一樣的換,主子,奴才,數(shù)也數(shù)不清的經過她的身邊,原來,每個女人的夢想都是要隨著燕墨入宮,能陪著他一起入宮就代表了那個女人很有可能會成為逍遙王府的女主人。
權勢于人,變得尤其的重要了。
她卻不想要,除了她的孩子以外她什么也不想要。
淡泊的心就象是月光一樣的悠然而灑,銀色如畫。
身子,漸漸的軟了,她真的跪不住了,只是咬著牙的忍著,哼也不哼半聲,她不想被燕墨笑話了,她不怕他,也不怕跪,從來都不怕。
昏昏沉沉中,她聽到了一記熟悉的聲音,真的好親切呀,就是她一遍遍的警告自己哪些東西可碰哪些東西不可碰,可她卻還是惹了禍,輕輕的笑,抬首看著這來人,紅央已停在了她的面前,彎下腰,輕輕握住了她的手,紅央的手真暖和呀,緊著她真的不想紅央松開。
“傻瓜,為什么要忤逆王爺呢?你不該呀?!?br/>
她搖頭,她不該忤逆他嗎?
這世上,那最該忤逆燕墨的人就是她了。
紅央很聰明,真的真的很聰明。
其實,在她拿起花瓶在手里的時候,她一心想著的就是摔碎那花瓶。
可摔碎時,卻的確是她的失手。
什么也不說,她還在堅持著,迷迷糊糊的甚至不知道紅央是什么時候走過她身前的。
身邊,有人似乎在說著什么。
可她,已聽不清楚。
什么也聽不清楚了。
只想睡覺,自從有了小家伙,她最愛的就是睡覺了。
“王爺,不好了,不好了,藍小主昏倒了。”那是她搖搖晃晃的倒下時耳朵里聽到的最真切的聲音了。
可她,已無力跪穩(wěn),隨他怒氣勃發(fā)吧,她是真的不在意。
傾身倒在青石地板上的時候,她的手一直都放在她的小腹上。
有些亂,很亂很亂,伴著的都是嘈雜。
青石上很涼,那被浸透了的涼意讓她渾身冰冷入骨。
孩子,她的孩子要沒了嗎?
又是想起相錦臣的警告,在這王府里要生下孩子是真的不容易吧,她的心痛著,孩子,是不是要沒了?
緊咬著牙關,就那般靜靜的躺著,迷迷糊糊中她聽見燕墨的喊聲:“所有進出過清心小筑的人全部都給我叫到院子里,一個也不能放過。<>”
他的聲音模模糊糊的,總不甚清楚,冰冷的身體被抱了起來,很快的,她便被放在了一張軟軟的床上,那一瞬,就仿佛從地獄走到了天堂,暖暖的被子蓋在了身上,她舒服的躺臥著,冰冷漸漸退去,可身體卻不住的傳來刺痛,那痛意都來自于身下。
孩子。
孩子。
她不停的叫著。
她想保住孩子,也許,她真的不該任性吧,是她錯了。
因為抓不到夕遙的手,所以她想讓他傷心,所以她摔了他最愛的花瓶。
可這一刻,她真的想要保住她的孩子。
苦苦的液體送到了唇邊,頭被迫的被仰起,一口口的藥被強行的灌入,讓她苦不堪言,卻不想那之后竟是甜甜的糖水,把那苦味也沖淡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