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露水還綻在枝頭,點(diǎn)點(diǎn)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光茫。
夕沫安靜的站在窗前,最近,她越來越睡不安穩(wěn)了,所以,總是很早就醒了過來。
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七八天,那七夜在歲月的流逝中就仿佛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似的,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身體早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她不再是女孩而徹底的成為了一個女人,而那第一夜的痛猶在記憶里怎么也淡不去。
“姐姐,是不是在等姐夫?”出神中,耳畔突然間傳來夕遙淘氣的聲音。
夕沫轉(zhuǎn)首,一敲他的額頭,“不許亂說?!?br/> “娘說再過一個月姐姐就要嫁給楓哥哥了,早叫晚叫都是叫,我就叫他姐夫?!崩硭?dāng)然的,夕遙一臉笑咪咪。
夕沫微張了張唇,想了又想,才問道:“夕遙,他今天會來?”
“是呀,娘這么說的,還讓丫頭去備了好茶候著呢?!?br/> “哦?!蹦赣H倒是細(xì)心,可她,真的好怕見到慕蓮楓,然而許多事晚說不如早說,早說早了一份心事,頓了一頓,夕沫又道:“他來了,就請他來姐姐這里吧?!?br/> “姐姐羞羞羞?!毕b刮著臉,在羞著夕沫。
夕沫啐道:“大人的事,小孩子不許胡說?!?br/> “我不是小孩了,我八歲了,姐姐也才大我八歲。”扮了一個鬼臉,夕遙轉(zhuǎn)過頭一邊羞著她的臉一邊后退著跑去玩了。
“唉!”輕輕的一聲嘆息,夕沫突然發(fā)現(xiàn)她好累。
這累的是心,如若不是為了夕遙,此刻,她也就不必再心累了。
用過早膳,取了一本書翻看著,卻一個字也看不進(jìn)眼里,只一心盼著慕蓮楓來了,可同時,她又那么的怕見了慕蓮楓,想來想去,她的事只能求他了,因?yàn)椋娴臒o法向母親開口退了這門婚事,一是怕傷了藍(lán)家和慕蓮家的交情,二是,怕傷了慕蓮楓,可一切,終歸是要說的,紙包不住火,她這身子他早晚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