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發(fā)現(xiàn)了!
秦宛如并不意外,這院子里雖然沒看到什么人,但這并不表示周圍沒什么人。
原本她就是來找他的,看到他還在倒是松了一口氣,果然在靜心庵附近的莊子里。
“王爺!”秦宛如走到楚琉宸面前,停下腳步,側(cè)身恭敬的一禮。
“有事?”楚琉宸挑了挑眉,睜開了眼睛,似乎并不意外她能找到這里來,順手在自己的椅欄上翻了翻。
小宣子不知道從哪里出來,手里拎著一張小幾子,放置在楚琉宸的面前,楚琉宸抬了抬眼,玩味的撇了小幾子一眼。
秦宛如識趣的坐下。
她原本就矮,坐下后自然是更矮了,眨巴了兩下眼睛,不得不抬起頭來仰視楚琉宸,她記得方才她站著的時候,是俯視的。
“王爺,我有一事……”秦宛如想了想還是覺得直接開門見山比較好。
話卻讓楚琉宸漫不經(jīng)心的給打斷了,“你有沒有覺得你的事情挺多的,本王這一幫再幫也幫不過來!”
“王爺,這次不一樣!”秦宛如咬咬唇,目光落在那本醫(yī)書上,頗有怨念,如果他不把自己的書拿走,也就不會有這一次的有事想煩了。
“想要這本書?”看她眼巴巴的樣子,楚琉宸揚了揚手邊的手,問道。
“王爺,這本書是我的!”秦宛如抬起水汪汪的眼睛,看著楚琉宸,陳述道。
“所以,你打算……”楚琉宸把書合起來,在椅欄上拍了兩拍,渾不在意的斜睨了她一眼。
“所以想請王爺把這本書還給我!”秦宛如眨眨水眸硬著頭皮看著他道。
“如果本王不愿意呢?”楚琉宸笑了,姿容絕世,只是這種強霸的行為,真的合乎他的身份嗎?
秦宛如頗為無語。
“王爺,這書是我的!”秦宛如再次陳述了一句。
“所以呢!”楚琉宸放下手中的醫(yī)手,伸了一只手過來,惡意的拉了拉她垂落下來的一縷秀發(fā)。
她的秀發(fā)很柔順,摸起來很舒服,楚琉宸現(xiàn)在看到她的秀發(fā)就想摸兩下,既便摸不到,拉兩下也是好的,跟自己養(yǎng)的那只貓摸起來挺象的,都是軟軟的毛!
這會自然不客氣的拉了一下。
“疼!”秦宛如沒想到他居然這么惡劣的動手拉自己頭發(fā),疼叫一聲,急伸手去拍他的手。
楚琉宸的手靈活的從她手邊滑過,順勢又捏了一下她微微鼓著的小臉,心情大暢的笑了起來。
這姑娘可真是有趣!
他最喜歡看她露出這么一副又氣又惱,但偏偏又不能拿他怎么辦的樣子。
就象這會,她的上嘴唇微微的癟了進去,櫻唇緊抿了抿,顯得兩腮鼓著氣,有點象要氣的吐泡泡的感覺,這感覺真是有趣極了。
“王爺要怎么樣才能還我?”秦宛如下意識的伸手又拍他的手,自然又沒有拍到,看了看左右,索性把小幾子放后拉了拉,離楚琉宸遠了一些,然后才重新坐定,問道。
“那枚印章呢?”見她拉開小幾子,楚琉宸也沒有阻止,看起來心情悅快的很。
“怎么了?”秦宛如立時坐正了身子,戒備的道。
“拿來換啊!”楚琉宸懶洋洋的道。
“那……那是我?guī)湍阏湛刺们把嗟脕淼??!鼻赝鹑绲馈?br/> “堂前燕開花了沒?照顧的如何?”楚琉宸揚了揚俊眉,斜睨了她一眼,頗有幾分意味深長的意思。
這話問的秦宛如一陣無語,有些虛。
花沒開,也沒死,但也就是沒死而己,看起來不是很精神,之前上山的時候,她還特意吩咐玉嬤嬤多照看這盆堂前燕的,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這里水土不是很服!”想了想,秦宛如心里惴惴的解釋道。
“水土不服的意思是到了京城就會好起來的?”楚琉宸笑吟吟的道。
這話說的秦宛如越發(fā)的惴惴起來,心里暗暗叫苦,她原以為這位爺就是玩?zhèn)€幾天,到時候回給他,是生是死,也就跟自己無關(guān)了,“王爺這花不打算自己養(yǎng)了?”
“你幫我養(yǎng)著就行!”楚琉宸玩味的伸手摸了下摸下巴,一副很理所當(dāng)然的樣子,“把堂前燕養(yǎng)開花了就行!”
所以說,自己不把它養(yǎng)死還不行,還得把它養(yǎng)精神,養(yǎng)的漂漂亮亮的才行,秦宛如覺得壓力很大,咬咬唇長睫撲閃了兩下,低垂了下來,一臉的不高興。
“那……我的醫(yī)書?”想了想,秦宛如無奈的道,反正不死,說不定就有開花的時候,慢慢養(yǎng)著吧!
“拿印章來換!”楚琉宸眉眼處透著幾分憊賴之意,很是輕松自然的道。
“好,我給你印章!”秦宛如只稍稍糾結(jié)了一下,立時同意下來,然后又試探著問了一句,“那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