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繼承不知道安昱珩將自己關在屋子里干什么,一個男仆站在門外豎著耳朵聽了半天也聽不到一點聲音,就像里面根本沒有人一樣。
沒過多久安昱珩突然打開房門走了出來,將男仆嚇的向后一躲直接摔倒在地上。
“你,跟我過來。”安昱珩從屋里出來時左手拿著一包東西,環(huán)視了院中眾人后,大步走到剛才那位太醫(yī)面前用右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
“你……你干什么?”太醫(yī)不明白安昱珩為什么要抓自己,嚇的腿軟如面直接坐在了地上。
“安少,你想干什么,本王來幫你?!表f修然雖然不知道安昱珩想要用什么方法救夏屹安,但他知道那方法肯定非同尋常。這可能是一次進一步了解安昱珩的好機會,他不想錯過。
安昱珩用最短的時間畫出了針頭,血袋,導管之類可以將血抽出并導入的器具。可是他能畫物成真,卻不能自己給自己抽血,所以他需要有人幫忙才行。看著已經(jīng)嚇成一灘泥的太醫(yī),安昱珩知道自己也沒有別的選擇。
“王爺,你懂醫(yī)術嗎?”
“懂些,但……”
“比我懂就行?!卑碴喷裰老囊侔驳臅r間已經(jīng)不多了,他抓住韋修然的手臂兩人一起進了夏屹安所在的房間,此時躺在床上的夏屹安已經(jīng)面色如紙一樣慘白。
“要是不想讓你們公子爺出事,所有人就都馬上出去!”
安昱珩這一聲后,圍了一屋子的人都快步退到了門外,唯獨還有一個人沒有挪動半分。安昱珩一看正是從回府就守在夏屹安身邊的林洛。
“安少,求你了,讓我留下吧?!绷致骞蛟诘厣峡耷蟆?br/>
“起來吧,你把門關上,不許任何人進來?!笨粗@樣的林洛,安昱珩只能妥協(xié)。
“好?!绷致迥艘话蜒蹨I,連忙起身關上了房門。
看著安昱珩從一個布包里拿出一樣樣稀奇古怪的東西,韋修然越看越是驚嘆。
“王爺看好了,用這個平刺到我的血管里,然后拉這個,我的血就出被抽出來,你再……聽明白了嗎?”
“明白是明白,但是你……”韋修然覺得剛才安昱珩的那些話若不是自己親耳聽到的,怕是根本不會相信。
“沒有時間了,快點動手吧。”
看到安昱珩的態(tài)度如此堅定,韋修然也不再猶豫接過了他手里那尖尖的東西。
林洛害怕的將頭轉向一邊根本不敢看下去。
韋修然畢竟不是專業(yè)的現(xiàn)代醫(yī)護人員,試了三次針頭才扎入成功,疼的安昱珩額頭冒汗。
安昱珩記不得韋修然到底給自己抽了多少血,也不記得自己是怎樣強撐著精神將血袋掛在床頭,又親手將輸血的針頭扎進了夏屹安的靜脈血管里。
***
夏府的一間客房里,安昱珩昏睡在床上,韋修然坐在一旁的桌邊,望著那些還殘留著血跡的奇怪用具。
他見安昱珩動了一下,便起身坐到床邊。
“你醒了?”
“端……端王爺,我……我是不是被抽的血太多,暈了?”
韋修然將安昱珩扶坐起來。
“是?!?br/>
“大哥……夏屹安呢?他怎么樣了?”
“你暈倒沒多久宮里的秦太醫(yī)就來了,他說若不是你想到奇法給駙馬爺輸了血,怕他人已經(jīng)沒了,不過此時他已無大礙?!?br/>
“沒事了?那就好?!?br/>
安昱珩松了口氣,轉頭看了眼窗外,這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