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母看了看雜物間,看到了安佪首收割還有一半沒有賣的麥子,還完好無損的在那里。
她指了指麥子,對翠珍說:“珍兒,咱們不是什么都沒有,咱們還有這個?!?br/> 翠珍看著麥子,大叫:“這有什么用?哥哥添置的新家具,還有安伯伯送的,還有......全部沒有了?!?br/> “珍兒,那些原本就不是屬于我們的。沒了也好。家里收養(yǎng)佪首,只是喜歡這個孩子,是從沒有想過要什么好處的。我和你爹爹當(dāng)年苦的時候,連這些麥子都沒有?,F(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很好了。只要一家人肯努力,咱們的日子,會越來越好的?!鳖伳笇捨恐畠骸?br/> 可翠珍根本聽不進去這些:反而甩開母親的手:“什么越來越好,都是屁話!我們家在努力,我也一輩子都趕不上安原兒,憑什么我要在家里受苦,她卻是舒舒服服的大小姐?”
“珍兒,咱們家這樣簡單也是幸福。安府看著華麗,可背地的日子,誰容易了?你實在是想岔了!”
“你騙人!滾開,滾開!”翠珍發(fā)了狂,一直胡言亂語。
顏父沒有辦法,只能把她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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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馬車緩緩奔向盛京。
來的時候,安原兒是和爹爹兩個人來的,可回去的時候,身邊卻多了一個人。
經(jīng)過這么久,安原兒終于如愿,她開心的在車上唱起了歌。
這一路,有女孩的歌聲相伴,再也不會枯燥。
遠處高山上,輪椅少年遠遠望著馬車離開。
“瞧你這小笨蛋開心的!哥哥真的有那么好嗎?”少年的語氣別提有多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