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間,傅文軒見傅靜琪意趣闌珊,目露擔憂。
未免惹得女兒擔心,傅文軒只得詢問了青竹。
青竹乃是傅靜琪的貼身丫鬟,伺候她睡下后,便來到了書房中。
“小姐今日,可是遭遇了什么事?”
青竹踟躇了一下,才凝眉道:“小姐清晨在園中賞花,不想遭遇了那沈家公子。那廝好生無禮,竟盯著小姐直勾勾看著,還是奴婢呵斥后,他才離去的。”
“當真如此?”傅文軒皺眉道。
“奴婢不敢隱瞞!
“日后阿琪那里不論發(fā)生什么事,你都要同我報告!
青竹諾了一聲,便移步離去。
將將出了門口,忽然聽到里面一陣巨響,似乎是有人硯臺摔在了地上。她一驚,隨即便了然了。
好一個沈弘業(yè),竟然這般無恥,竟敢欺辱他的寶貝女兒!傅文軒緊咬牙關(guān),好半天才將怒意壓下。
清晨時,傅靜琪便是在晨光中醒來。
早膳時,傅文軒忽然道:“你那劉伯母來府中多日了,為父也不曾帶你去拜會過,不若便今日如何,免得落人口舌,說我傅家不通禮儀!
“父親做主便是。想來我同他們是熱絡(luò)不起來的!
“哦?何以見得?”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這對母子還對阿琪做了什么事?
“阿琪雖年幼,但總歸也是這宅子里的主人!备奠o琪語氣淡淡,說話的語氣竟像極了傅文軒往日在商場中的模樣!盁o論他們來此所為何事,但如今也是有求于傅家。不懂得先行拜會主家,反而等著咱們巴巴的去看望他們不成?說句不中聽的話,到底是女子教養(yǎng)出來的,少了幾分男兒的果斷!”
“阿琪所言,看來是已經(jīng)見過沈弘業(yè)了!
傅靜琪勾唇一笑,“父親可別當阿琪是小孩子了。孩兒在昏迷的那段日子里,見過的可多了。這地府中形形色色的,什么人沒有。有的人生著一張良善的面孔,行事可比那世間的惡鬼還要可怕許多呢!”
“阿琪,以后這些話莫要再說了。為父心知肚明,若是給外人聽了去,沒準兒便要尋了道士來抓你了!
“爹爹!”傅靜琪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無奈道:“女兒只是有了一番奇遇,又非鬼怪,他們即便是來了,又能拿我如何?”
“為父只是心中害怕。”傅文軒嘆了口氣,如是說。
“爹爹害怕什么,阿琪既然回來了,日后可是有享受不盡的運勢呢!雖說這調(diào)查之人還未歸來,但一見這二人想來也不是個通透的。待咱們父女二人見過他們,便給些銀錢將人送出府去吧。她一名寡母,還帶著一名半大的少年,在這后院中總歸是不好的。若是給人知曉了,還當是咱們這傅家不清不楚呢!”
“為父也有打算,他們留在此地畢竟非長久之計。你前些日子說要請夫子過府,為父已經(jīng)有了人選,明日便將人帶來給你看看可好?”
傅靜琪眼兒一瞇,笑道:“爹爹給挑的人想來都是極好的。女兒要求不多,只要不是些迂腐之人,念叨什么女子無才便是德就最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