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思東分開了圍觀過來的客人和服務(wù)員,緩步走了過來。
或者是剛才那根神奇的‘天外飛筷’太過令人震撼,所以當他走過來的時候,沒人敢阻攔他。
崔新河驚恐的看著筆直朝著自己走來的年輕人,捧著淌血的手掌僵在了那里。
趙思東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突然伸出手朝他一揮,閃電般將那根筷子抽了出來,然后在他掌心輕點了兩下。
“啊……”崔新河后知后覺的叫了起來,叫到一半?yún)s發(fā)現(xiàn),似乎自己的傷處不疼了?
他將手掌攤在眼前仔細看了看,掌心的那處傷口赫然已經(jīng)被止血了!
他駭然的看了趙思東一眼,嘴唇囁嚅了幾下想要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干澀得非常厲害,像是火燒過一般發(fā)不出半點兒聲音來。
不過顯然,趙思東的目標并不是他,所以接下來并沒有再多看他一眼,直接轉(zhuǎn)身走到癱坐在地上的宋子杰面前,冷冷的說道:“看來,上次我給你的警告,都被你當成了耳旁風,是不是你以為自己有個當副市長的老子,就沒人敢動你了?”
宋子杰臉色變幻不定,聞言禁不住哼了一聲:“姓趙的,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啊,這里是東海,是華夏最大的金融中心,就算你在老家……”
“少廢話,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話。”趙思東滿臉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我說要打斷你的第三條腿,就一定會打斷你的第三條腿!”
說著,他踏步上前,一記詭異無比的撩陰腳踢出,眾人眼中只看到一片殘影閃過,然后就聽到宋子杰發(fā)出了一聲不似人聲的悠長慘嚎。
宋子杰的整個身體都蜷了起來,像一只在高溫下被烤熟的小龍蝦,在地上不住的瑟瑟發(fā)抖,隱隱還有一股子腥臭味兒從他胯下飄出。
“啊……”這一下子,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驚呼起來。
打架什么的,引不起多少人的興趣,這種事司空見慣,無非就是人數(shù)上會有差異而已。飛筷傷人,這個倒是會讓人震撼,但那也只是震撼,不會讓人覺得害怕。
而大庭廣眾之下一腳把人踢成太監(jiān)……這就有點兒讓人不寒而栗了!
不僅在場的女生都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趙思東,所有的男性也都下意識的菊花一緊,夾緊了雙腿。
趙思東倒是對此沒有什么感覺,旁若無人的蹲下來,用手拍了拍宋子杰的臉蛋,“我這人說話算話,你要是不服,盡管來找我的麻煩,不過下一次我就不會這么好說話了?!?br/>
眾人一陣腹誹,一腳把人踢成了太監(jiān)也叫好說話,那不好說話的時候,是不是就得直接把人大卸八塊了?
他們卻是不知,趙思東剛才那一腳其實是有名堂的,如果現(xiàn)在把宋子杰拉去醫(yī)院檢查,就算全世界最先進最權(quán)威的醫(yī)院,都會得出一個同樣的結(jié)論:宋子杰的生-殖系統(tǒng)完好無損,根本沒有受到任何損傷!
但是,從現(xiàn)在開始,宋子杰就會成為一個活生生的太監(jiān),真正意義上的太監(jiān),他永遠都無法再勃-起,無法再享受人倫之美,哪怕是動手術(shù)為他換一整套生-殖系統(tǒng)都沒用——趙思東已經(jīng)將他的任脈、督脈和沖脈給破壞掉了,而這三條經(jīng)脈分別主管人體的氣、血、性,一旦被破壞就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后果。
當然,也不是說就徹底沒希望復原了,只不過要復原的話,必須有人肯耗費絕大的功力將他被破壞的經(jīng)脈逐條修復起來。而修復經(jīng)脈所消耗的真氣,足以令一個先天境界的高手被抽空,甚至有可能會造成境界的跌落!
這個世界上先天境界的高手有沒有?肯定有!
但是數(shù)量又有多少呢?顯示不會太多,而且這種高手都以突破到更高層次為目標,就算是直系血親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屁孩兒去舍棄自己一身功力,不可能為了一個小屁孩兒放棄通往長生的機會!
所以基本上,宋子杰算是沒救了。
趙思東看著面無人色的宋子杰,冷笑了兩聲,然后站起身來,轉(zhuǎn)頭走到了蘇凌菲的面前,認真的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冰雪聰明的蘇凌菲自然知道他口中所說的‘對不起’并非是來晚了這件事,而是先前在眼鏡湖畔吵架之事。
所以她心里頓時就變得舒服起來,破天荒的笑了一下,“沒事,來了就好?!?br/>
兩個人相視一笑,先前的不愉快頓時冰釋,吳雅琳在旁邊高興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們倆別在我面前秀恩愛好嗎,要照顧一下我的感受嘛!”
他們這邊一團和氣,宋子杰那邊就是一片凄風慘雨了。
除了崔新河因為手上有傷沒有幫忙之外,余下幾名宋子杰的跟班都湊過去,抬胳膊的抬胳膊,抬腿的抬腿,抬腰的抬腰,在他不住的慘叫聲中,總算把他給抬出了餐廳送往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