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面佛頓時面色一沉。
他身邊的步騰云和周啟山,也都面露驚訝,八面佛在這緬/甸本地的勢力有多強(qiáng),他們最清楚不過。
就是那些政府和軍隊的高層,見到八面佛,都是客客氣氣的。
“佛叔,最近又得罪了什么人?怎么連你這制毒工廠,都能被找上門來?”
步騰云淡淡問道。
八面佛心中一緊,聽出了他話中的敲打之意,這制毒工廠,關(guān)系重大,每年數(shù)十億的龐大利潤,最后這些錢,大多數(shù)都要上交給步滄海父子。
如果隨便一個人,都能找到這里,說明這里已經(jīng)暴露了,并不安全。
而今天又是步騰云到來,一旦出什么問題,豈不是連步騰云的安全都有威脅?
相比這制毒工廠,步騰云的安全,才是重中之重,畢竟他可是步滄海的獨(dú)子。
“少爺,是我辦事不力,請少爺責(zé)罰?!?br/> 八面佛連忙請罪道。
“算了,先一起出去看看是什么人吧。”
步騰云帶著幾人一起走了出去。
一到外面,就看到李問禪和小佛爺,兩人此時正被其他武裝人員用槍給指著,不過看到小佛爺在李問禪手里,那些人擔(dān)心誤傷,也不敢輕舉妄動。
“爸,救我?!?br/> 小佛爺一看到八面佛,急忙求救。
“閣下是什么人,為什么抓我兒子?”八面佛面色陰沉。
但此刻的李問禪,哪里顧得上八面佛?
他的眼睛,一下就落在了林嘯的身上。
雖然林嘯衣衫襤褸,全身傷痕累累,披頭散發(fā),但他還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眼前這個比乞丐還臟的人,就是和他在同一個宿舍呆了三年的好兄弟。
“林嘯,我來帶你回家了!”
李問禪喊了一聲。
時隔多年,終于再見到自己的好兄弟,縱然是他的內(nèi)心,也難免涌起激動。
可林嘯聽了他的話,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見狀,李問禪的目光,一點點冷了下去,直至最后,他一雙眼神,宛如萬古冰川,寒冷寂寥,凍徹天地。
“你是來找他的?”八面佛完全沒有察覺到李問禪眼神中的危險,冷聲道,“好大的膽子,一個人,居然就敢來我這龍?zhí)痘⒀?!?br/> “是你,把我兄弟變成了這個樣子?”
“是我又如何?”
眼見李問禪只有一個人,八面佛有恃無恐,面露冷笑。
可下一秒,他臉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李問禪手起掌落,一掌拍在小佛爺?shù)念^顱上。
“嘭——”
就在八面佛驚駭?shù)难凵裰?,小佛爺?shù)恼麄€頭,宛如西瓜一般,炸成粉碎。
看著自己上一秒還活蹦亂跳的兒子,下一秒就變成了一具無頭尸體,八面佛目眥欲裂。
“畜生,我一定要把你碎尸萬段!”
他就一個兒子,李問禪當(dāng)著他的面,一掌就給他斷了香火,他豈能不恨,“都不要開槍!我要留著他的活口,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槍殺了李問禪,遠(yuǎn)遠(yuǎn)不能讓他解恨,這一刻,他腦中已經(jīng)閃過無數(shù)種折磨李問禪的手段。
“阿佛,這是位內(nèi)勁高手,把他交給我吧!”
這時,周啟山目露精光,“年輕人,師承何處?年紀(jì)輕輕,就煉成了內(nèi)勁,倒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br/> 人的頭骨是身體最堅硬的部分,李問禪一掌能拍成粉碎,至少是內(nèi)勁。
一般來說,李問禪這個年紀(jì),從小練起,能練出外勁來,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就連他身邊的步騰云,身后有武道宗師指點,從小不缺資源,可現(xiàn)在二十五歲,也只是練到了外勁,距離內(nèi)勁尚還有一步之遙。
外勁和內(nèi)勁,是一道巨大的門檻。
“師承?能做我?guī)煾傅娜耍€沒有出生!”
“豎子狂妄?!?br/> 周啟山懶得再問,身形猛地一震。
他腳掌在地面上一踏,地面直接炸開。
轟隆——
他身形舒展,奔襲而來。
兩人相隔數(shù)十米的距離,幾乎在一眨眼的時間就被他沖過,人在途中,握起拳頭,在其拳上,居然響起虎嘯之聲。
只見他體內(nèi)的勁力,透體而出,在拳上化作一頭猛虎,氣焰滔天。
四周的人,都覺得這一拳像是一頭猛虎撲來,大勢壓人,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勁力透體而出,這就是所謂的內(nèi)勁高手嗎,比起那個阿岳,的確是強(qiáng)多了。”
李問禪看了一眼,神色平靜。
如果是阿岳見到了這一拳,絕對是當(dāng)場認(rèn)輸,不敢為敵。
可他是什么人?
別說區(qū)區(qū)內(nèi)勁,就是修成了化境的武道宗師在他面前,也不過是螻蟻罷了。
他手掌伸出,五指張開。
周啟山頓時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仿佛李問禪的五指,能容納天地,包容萬物。